扈三娘见岳璃的脸不是很好看,倒是机灵地收敛了笑容,说:“将军,我们将裴家的人和礼给了裴三郎,他便让裴家家主亲自到历城县衙,翻了以前曾被压的几桩旧案,有欺男霸女死人命的,还有占良田侵吞家产的,得那位裴家主当堂认罪歉,将犯事之人都来听凭罚,其中就有那个裴七郎呢!”
魏楚楚跟着说:“我还听人说,当初府城推举的本是裴三郎上京赶考,可裴家人欺负他家中无人,他将名额让给了裴七郎不说,还暗中想要害死他,幸好他机灵躲去了海州。结果那裴七郎会试落榜,回来又钱在县衙捐了个官儿,居然还想从我们上再买官位,真是不知死活。”
岳璃问:“裴三郎如何置他们?”
扈三娘正说:“有人命在的,一律论斩。其余这退赔家产,罚没收,判三到五年劳役。”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光是裴家,今天这半日里,裴三郎就翻阅了历城县衙里上百份卷宗,还将判词公告去,贴在了县衙门的告示栏里,让城中百姓在这几日,有冤者,都可以到县衙门击鼓鸣冤,他都会秉公置,绝不徇私。”
“那告示贴去不过半个时辰,就有好几个来告状的百姓,怕是这几日里,裴三郎都不得休息了。”
岳璃,说:“他倒是个能吏,如此雷厉风行,快刀斩麻,省得那些官吏族人来跟他攀关系。裴家也是正好撞在了他的刀上,以此立威,想必城中的百姓更容易信他。你们安排狸娘在打探消息时,也好保护措施,莫要让他被人暗算了。”
“属明白!”扈三娘瞥了魏楚楚一,说:“这事就给楚楚去办吧,她正好想去看看裴三郎如何断案。”
“哦?”岳璃意外地望向魏楚楚,问:“你以前不是最不耐烦背《宋刑统》和律例判词的吗?怎地忽然有兴趣看人断案?”
魏楚楚面上一红,偷偷地瞪了扈三娘一,低说:“我看那裴三郎断案有理有据,将律法条文判词信手拈来,令人信服,所以想去看看。”
“那就去吧。”岳璃若有所思地说:“他若是对律法如此有研究,倒是有些屈才了。你先跟着看看,保护好他,以后或许还有大用。”
魏楚楚见她并未反对,暗地里松了气,轻快地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
看到她如此雀跃的背影,岳璃方才轻笑一声,转对扈三娘问:“楚楚这是对裴三郎上心了?她可清楚裴家的事?那裴三郎……可曾婚?”她虽然不说,但并不代表就看不来,魏楚楚为魏胜的独生女,在海州也算一等一的家世,却一直不肯嫁人,魏胜虽然没说什么,岳璃也知他家中还有不少是非,魏楚楚也是跟族人闹翻,才独自从楚州跑到海州从军。
她的婚事,不可不慎。若有什么偏差意外,作为她的上司,岳璃也得担上责任,到时候面对魏胜就没法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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