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那裴七郎不知多少倍去。
“那依裴押司之见,对裴七郎和裴家,当如何置?”
裴文卓神不变,平静地说:“官裴氏,又与本案相关,检举裴七郎,已有逾矩之,至于罚之事,理当避讳,还请岳将军见谅。”
“既然如此……”岳璃想了想,说:“裴七郎献书之事,裴家其他人可否知?”
“官不知。”裴文卓补充:“官昔日在裴家,亦非嫡支弟,对族中事务并不清楚。若非如此,裴七郎也不会那般轻易地将官的会试名额取而代之。不过,能得金国太之诺,以七郎的,不会不告诉族。”
岳璃理解,就那个在人前毫无遮拦的蠢货,比纨绔还纨绔,才是个真正的大号坑爹败家。那么为裴七郎之父的裴家族既然知,这件事不有没有正式开始执行,他们一家人都脱不了系。
只是这事是由裴文卓“审”来的,以他和裴文轩父的夺妻夺产和灭之仇,其可信度就得打个问号,尚需验证后再决定如何置裴家人。好在裴文卓甚是知趣,并未加以促,还很是“贴心”地将裴文轩等人转将军府看押,自己这继续回历城县衙兢兢业业地理公务。
裴文轩,对于裴文卓来说,是甩掉了个包袱,可对岳璃来说,却是多了个手山芋。
当天晚上,就传了裴文轩之妻,那位王九娘回府被自尽之事,然而王家人并未如她所说那般放弃她,而是在救她之后,直接一纸诉状递到了将军府,状告裴家,不光要和裴文轩义绝离婚,还要告他和裴家骗婚骗财,还带人上门砸了裴家好几铺,让他们赔偿王九娘当初带去的嫁妆。
可裴家人偏偏说,那些是当初裴家的聘礼,并非王家的陪嫁。
结果清单一拉来,这几个铺和一个田庄,的确是裴家的聘礼,但并非是裴七郎的裴家,而是裴三郎的裴家。只是当初王九娘嫁裴家后,发现裴三郎的祖屋商铺和田庄都在裴七郎手里,可房契和地契当初都是裴三郎家当聘礼送去了王家,那这些到底是陪嫁还是聘礼,就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
裴家持要休了王九娘,让她退还聘礼。
而王家则状告裴家骗婚要义绝离婚,这样就算是裴家过错,王家可以拉走嫁妆,王九娘再嫁也毫无阻碍。否则一旦她被休弃的名声传去,不光她自己以后很难再嫁,连王家其他的娘也要跟着蒙羞。
两家从通家之好,如今反目成仇不说,最终的目标都集中在了裴文轩上。
裴家要替他伸冤,告王九娘和裴三郎通谋害裴七郎,而王家这要告他谋害裴三郎,骗婚王九娘……两家负责面的裴家二爷和王家三爷在公堂上就骂了起来,加上几个妇人跟着一起破大骂,将对方上三代的私都快掀翻了,听得公堂外看闹的百姓大呼过瘾。
而岳璃听不去了,脆各打五十大板,将裴二爷和王三爷都送去府衙关了起来,然后把这事给了扈三娘,反正扈三娘平日里最喜混在街巷尾跟那些三姑六婆聊天喝茶,理这些家务事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