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后,他就愈发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如此亲昵。
他主动要求来济南,也是知小小曾经在济南待过一段时间,只是那时候他还在沂州,便是知,也无法靠近半步。
而等他好不容易来了济南府,她却已经去了燕京,据说还是陪那个徒单习烈前去燕京疗伤,人人都说她对徒单有有义,他却听得格外难受。
昔日兄妹相称时,他一直以为自己照顾她多一些,是一个能照顾她保护她的好兄。可等她离开后,他才发现,自己生活中许许多多的时候都离不开她。衣箱里不再有整齐净的衣衫搭好任由他穿着,铠甲脏了也没人帮他洗,更不用说他的战,他的戬,就连他的亲兵,都不知他原来有那么多细碎的东西要收拾,有那么多繁琐的要求。
似乎只有小小,毫无声息地在他后,替他打好生活中的一切,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冲锋在前。哪怕是被方靖远赶去海上训练,得一腥臭的海味,回家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洗澡休息,一准都有洗的净净的衣等着他。而现在,他甚至连亲兵都不想让碰那些由小小一针一线制的衣,因为他不知,若是这些被洗破了穿坏了,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同样用心地为他再一新衣。
与其住在那个小小曾经住过的将军府,他宁可去军营里跟着兄弟们一起打地铺,练得累到半死,躺就可以睡着,就无需再去想那些已经无法挽回的事。
方靖远没拦他,只是跟着岳璃了将军府后,问了她一,当时霍小小所住的地方。岳璃会意地领他去了当时的主院,那时徒单习烈就住在这里,而霍小小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直到同去燕京。
他们接了这里之后,仔细地搜查了每个房间,都不曾找到霍小小留的任何记号。
“小小一向很谨慎,不会轻易暴的。”岳璃叹息一声,说:“可惜徒单的副将阿剌木没能留活,否则还能问问她现在的况。”
方靖远摇摇,说:“不用急。她真正安全之后,一定会跟我们联系的。就算不跟我们联系,也一定会跟霍九郎联系。她是真正有有义的女,不论如何,能待九郎如此的,这世上也没第二个了。”
岳璃亦是唏嘘不已,霍小小若是寻常,哪怕真的是金国无父无母的贱,都可以留着霍千钧边,继续像以前一样地生活。可她偏偏是完颜雍的女儿,恢复容貌后那无法掩饰的血脉遗传,若是让人知,不光是霍千钧,连整个霍家都保不住。
那个从未给过她一亲和温的父亲,只给了她相同的血脉和相似的容貌,就将她了一条有去无回的绝路。
一听说方靖远到了济南府,林世文如蒙大赦,急忙带着裴文卓一起来拜会。
方靖远已经听扈三娘讲了林世文和裴文卓近日来的举措,对他们借着裴王两家的案,敲打这些混迹在宋金两国之间的墙草世家的举动十分满意,还特地给他们介绍了原《大宋朝闻报》海州分社的通讯员王久昌。
“以后山东和淮东之地,也要发行《大宋朝闻报》,甚至还要增加京东路副刊,专门刊载京东路尤其是济南府的新闻要事,你们先前得不错,只需要稍加,再由王书记员报去,就能让更多人清楚我们现在推行的律例政策,以及对对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