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3/4)

远那汇报。

裴文卓没说，其他人倒是有去通报方靖远的，还格外小心翼翼地问，“若是那五鬼能举告其他金国密探，将功赎罪，是不是能网开一面，留他们一命？毕竟他们本领，或许能在招安之后，上阵杀敌，也算是为国效力……”

“不必。我们不缺人，就算缺，也是缺心怀百姓，效忠大宋的人。而不是这等无家无国，见利忘义，满手血债的亡命之徒。”

方靖远随手翻看了一裴文卓送上的卷宗，就愈发对这五鬼没有好。

这吊死鬼是真的八尺，善使一条九节鞭，可他最大的喜好，却是杀女。曾经有好几个地方过的命案，都是妇人遭杀后被吊死在房中，作案的手段极为残忍，起初还以为是窜的采大盗所为，后来那张四海跟其他几鬼臭味相投结拜之时，将自己的作为大大擂，甚至以有些县衙为结案而推替死鬼为他自己还曾经当着其中一个妇人的家人之面作案后，再将其满门灭。

正是因为他手段残忍之极，为人又十分狡猾，才成为五鬼之首，让其他四鬼听命于他。而这次接金国悬赏方靖远人的案，也是这个吊死鬼亲自跟金人接，在他们的指一路潜济南府作案。

至于其他几只恶鬼，一个个的也都上血案累累，没一个善于之辈。尤其是那个罗刹鬼王兰，起初是被家人所卖，可后来她不光报仇杀了家人，还跟了吊死鬼，替他为虎作伥，尤为可恨。

“就他们这样的人，若是饶了他们的命，你以为上了战场，战事不利的时候，他们会奋勇杀敌还是反戈一击？”

方靖远摇摇，说：“恶人之所以为恶人，本已败坏至无药可救。若是这样的恶人，都能放屠刀立地成佛，那昔日死在他们刀的亡魂，又如何超度？那些冤死的百姓，难就活该成为他们的踏脚石？”

“裴文卓得一儿也没错，搜集完证据后，将这黄河五鬼公审，依照大宋律例决，严惩不贷。杀人者偿命，像他们这样故意为恶者，本不需要什么将功赎罪的机会，还是地狱自己去向被害者认错赎罪吧！”

他是生在红旗，和平年代生活过的人，完全无法理解那些招安亡命之徒的官员是如何想的。

就算辛弃疾当初在南方剿匪时，也从没谈过招安。因为他是正经的过路官，一路走一路剿一路杀完升级走人，而不需要靠着这些山贼匪来刷政绩。且不说那些养匪为患，拥兵自重的，就算是招安后让他们去剿匪其名曰以匪制匪的，说到底，纵容匪患的结果，都是让真正安分守己的良民受苦受难。

因为在那些匪首看来，唯有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杀人越多，招揽的手越多，将来跟官府谈判的把握越大，得到的封赏官位越，所以才会有计赚卢俊义，上梁山等等所谓的英雄“佳话”传奇。

可换个角度，站在人家的位置看看，原本好端端的员外郎，吃喝不愁阖家满，就因为你要当个土匪，就把别人搞得家破人亡后，再来伸把手拉上梁山。这是当人兄弟，还是当人仇家的？

像黄河五鬼这亡命徒，今天能为求活命跪磕，可一旦抓到机会，也会拿了他的人去金国领赏。

什么恩义信诺，什么人命关天，什么德廉耻，什么律法政令，在他们里，本视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