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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撞其中一人的怀中。

那日, 仙域刚过雪，雪地里的红梅开得正好，他饮了几杯淡酒, 来走走, 见那梅灼然, 起了赏梅的心思, 梅没能赏成, 捡了个心上人。

画里画的是他在仙域与韩月歌的重逢一幕。

日光斜穿过朱红的窗棂, 洒落在桌前，映宣纸上少女灵动的眉。

小艾趴在盆前，一片一片地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七片叶，一片也不少。”

青玉舒一气：“谢天谢地，总算来了。”

一开始，他是没有认错人的。那个抱着红梅撞他怀中的, 亦是当年远而来破开黑暗撞他心尖上的“乐公主”。不是大周朝的乐公主，是他一个人的乐公主。

小艾满脸笑容，角却淌着泪，握着青衣少年的手，哽咽：“青玉大人，月姬她、她……”

“快，赶告诉殿去。”青玉兴采烈地往外走。

不是韩月歌了李玄霜的影，是李玄霜了韩月歌的影。

席初将笔尖轻朱砂，给上。

绿芽从蓬松的土里钻来，柔青绿的颜，在这暗沉的大殿里尤为显目。

着“发芽了”，耳边寒风呼啸而过，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两影。

他痴痴念的, 始终都是她。

她大着气，话还未说完，就见青玉旁边的白影一闪，原本并肩走在青玉侧的白霜已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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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幅刚画好的画。

她有一柔顺黑亮的发, 发丝挽松松的发髻, 垂两白的发带。雪与梅皆是绝, 她是整幅画里最惊艳的一笔。

金日初升, 万丈霞光穿透云雾，映照着积雪，反耀的白光。

青玉与小艾抵达大殿时，目便是白霜垂着脑袋，望着白瓷盆里冒来的一截绿芽发呆的模样。

那人一碧青的狐裘，笑着将她扶住了：“你这个小鲤鱼，冒冒失失的，也不怕冲撞了什么大人，逮了你一顿全鱼宴。”

“是啊，总算来了，这太殿可以宽心了。”一向寡言少语的白霜，也破例跟着吁短叹。

画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 只剩几朵梅没有上。

韩月歌在他的重华殿里偷看到的画，画的的确是李玄霜，朝宴上的李玄霜。

他痴痴念了几百年, 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就怕她家月姬被雷劈坏了，叶不全。

画中的少女披着雪白的狐裘, 怀里抱着盛开的红梅，神懵懂地站在雪地里。

第73章 这草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