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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韩月歌知这年当妖怪的都不容易,不喜归不喜,那是草木对虫的本能,她不能因此断了他们两个的生路,“他们依附你,你将他们赶走了,就有大妖怪将他们抓走吃了。”
席初给她夹了些菜:“慢些饮,别轻易醉了。”
席初率先端起碗,将酒饮尽,既有满的苦涩,亦有满的甜。他满目柔地将她盯着,底宛若盛着清波,开圈圈涟漪。
她蹦蹦跑了去,过了一会儿,又蹦蹦跑了回来,发丝和衣裳都沾了汽,手中多了两朵桃。
韩月歌浑然不觉他的中藏了多少温柔缱绻,见他喝了,开开心心地捧起碗,咕咚一大。
韩月歌琢磨了一,觉得这个名字甚好,颇为志得意满。
这双睛过于净,净得席初在她的中从来没找到过一丝她对他的仰慕之,哪怕从前她声声说着仰慕于他,她的神中也没有半分心动喜。
韩月歌抖落一疙瘩。
是菜青虫啊。”
席初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酸酸涩涩的觉蔓延至心底每个角落,他端起酒碗,说了个“好”字。
“就当庆祝我死而复生。”
“等等。”韩月歌突然。
席初望着她的睛发呆。
桃被雨洗过,颜烈鲜艳,上凝着的清,如同人垂的胭脂泪。
“你一朵,我一朵。”韩月歌将桃放两人的酒碗中,“既是庆祝我重生,喝的酒自当别致些,不如取名叫桃酿。”
“明日我打发他们山。”
席初沉默片刻,略略抬了眸。韩月歌脸颊红扑扑的,像是抹上了靡艳的胭脂。她的睛清澈透亮,此时酒意上,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汽。
说着,她又摇:“不行,这用桃酿成的酒都叫桃酿,不够特殊,叫‘万象皆’好了。桃是天才有的,若是心好了,岂是桃,所见皆是,你我这一碗,是将整个天都饮了去。”
阿武:“……”
“只许喝一碗。”
虽然她也是绿油油的,她绿得标致可,不像菜青虫,绿得油腻腻。作为一棵清新脱俗的草,她觉得她是有这个资格站在鄙视链的上端的。
她的影便在那一片清冽的湖中摇曳。
阿文阿武走后,韩月歌舒了气。她这辈最讨厌的除了兔,就是虫,尤其是那浑绿油油的虫。
“我们两个喝。”韩月歌将其中一碗酒推到席初面前。
“醉了又如何?不是还有你么?”韩月歌神迷蒙,打了个酒嗝,“对了,你替我看着,别叫那两只虫偷偷摸摸混来了,我不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