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收敛了笑意,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元晦,说:“王爷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元晦哂笑一声,“想问句姑娘的真心话,可真难。”
“是王爷太心急了。”温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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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觉少,况且温母还惦记着要给女儿做早饭,所以天将将亮便把温父也叫了起来,打算一起去早市转转。
两人走到前厅,远远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无定河最稀奇的是岸边寸草不生,河水却常年不断……”
温父听了一耳朵,觉着这声音略耳熟。他看了温母一眼,见她也侧着耳朵听的很认真。
“鱼是有的,还不少,朝廷粮饷不够的时候,我没少带人下水摸鱼。”
“容王!”俩人都听出来了,这……虽说议了亲,那也没有私下见面的道理,这俩孩子!
想到这儿,温父气哼哼地想冲出去阻止二人说笑,不想被温母一把拦下,她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咱们女儿心悦人家。”
“那也不成,”温父皱眉,同样压低声音回她,“男女授受不亲,这要是传出去有损挽挽清誉。”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总之,不准管。”温母转身,拉着温父的胳膊想把人拉走。
温父被她拉得一阵踉跄,“行行,随他们去,你放手……我自己走。”
“阿爹,阿娘,你们在这做什么?”温挽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
温父身形一震,僵硬回头,见女儿带着容王站在他二人身后,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温父发誓,他这辈子还没遭遇过这么尴尬的境况。
“我……陪你母亲散步,散步。”
“见过伯父伯母。”元晦躬身问好,他长的高大,即便躬身也存在感十足。
“伯什么伯!”温父条件反射地反驳道,两人还未定亲,叫什么伯父。
温母暗暗掐了他一把,将话头截过来说:“好好,王爷还未用早饭吧?待会一定留下尝尝我的手艺。”
“多谢伯母,”元晦笑着拒绝道,“只是早朝时间快到了,我得赶紧去。”
“对,早朝要紧,你赶紧走。”温父只想赶紧把人送走。
“那么我先走了。”元晦含笑对温挽说。
温挽福了一福,“王爷慢走。”
温父见他二人眉来眼去,脸色气的发青。
“你要走了?”又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在家中响起。
温父额头青筋暴跳,循着声音望过去,此后生他有印象,像是大理寺的人。
顾是非见温父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看,赶紧问好道:“晚辈大理寺少卿顾是非,见过……老师,师母。”
“你怎么在这?”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不要说了,你也走吧。”温父心累地挥手道。
“温小姐不让学生走。”顾是非说的不明不白。
温父看看容王,看看顾是非,不知想到了什么,抓起女儿的胳膊就往内院拉说:“你进去给为父解释清楚。”
温挽受伤的事并未跟家里人讲,而温父刚好抓到她的伤口上,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元晦闪身截住温父去路,身法快到旁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一眨眼就挪过去的。
“顾是非昨夜奉命接管相府,被我扣下。我们已经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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