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满朝文武为臣无能了?
好端端的议事,苏大人切莫伤了。盛紘抚了抚衣袖,转又看向阁周大人,微笑:德才秀曰文,文之一字,多指才学,苏大人觉文字不妥,却指先帝德行,或是觉文字不足以涵盖先帝为人,不如改文字为德字,周大人以为如何?
谥号的事圆满解决,让皇帝满心鼓舞,将盛紘倚为第一辩手,遇事不决便拉来用一用。这似乎让圣德太后一派颇为恼火,越发不依不饶,很快,朝堂上便又为着两太后的待遇问题闹起来。
盛紘对面的这些文官,诡辩之时往往是模棱两可,不敢将话说绝,而他需要的,便是反其而行之,将事的答案限定在非黑即白,再一语切中那些人的要害,如此,诡辩便赢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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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纷争,终究不是辩论会,重要的是制衡各方,而非取胜。是而,前非黑即白不过是□□罢了,当人习惯了这个思维定式,他再适时地提一个折中方案,往往更容易为各方所接受。
于是,在一致的盛尚书所言甚是的呼声里,先帝的谥号多了一个德字,虽然盛紘私心来看,也不那么名副其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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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心中透亮,所谓上谥号一事不过是前菜,算是圣德太后一派对皇帝的试探,如今才刚刚正题。两太后并立至今业已三年,虽说皇帝一直希望为生母争取更好的待遇,然而实质上,圣安太后在后远比不得圣德太后基厚,威权显赫。
再给苏侍郎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明晃晃地说先帝是非。而盛紘末了那句话,算是让他把满殿的人都得罪光了。老的白胡气得一抖一抖的,只差没执起玉笏照盛紘的上砸过去。
如何应对诡辩?如沈国舅顾廷烨这般的武将大约想不明白,如阁姚阁老那般的斯文人是不屑于伤了颜面,可盛紘不同。他看得明白,皇帝一派的人只会拥护他,而其他派系的人,一时伤了和气也不要,因为往后终有一日,他们要么加帝党,要么粉碎骨。
这一次对方派了经百战的左都御史李明杰,这位老臣已年近古稀,原就是三王派系,申辰之时因恰好卧病在床而逃过一劫,当日八王未立时,也曾向先帝提议立三王嗣、如今尚未成年的豫王。可偏偏他是言官,便是皇帝恨得牙,也愣是拿他一法也没有。
什么叫诡辩?《史记五宗世家》有云:彭祖为人巧佞卑谄,足恭而心刻。好法律,持诡辩以中人。今日看似是党派不和之争,实则是矛直指天。文官们善于以诡辩混淆视听,迫皇上妥协,盛紘知,一旦输了第一场,后面便只有让步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