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的那个幻境,与这件事有关吗?谢萦回忆着那个幻境,一时间后悔自己力都放在哥哥上,没有更多地留意其他人。
兰朔几乎到少女的手心已经在发抖了。
对“界”中之鬼的称呼……
叫人先叫名,可是谁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只是从他手臂僵的姿势来看,他大概是准备用蛮力把豆腐挑起来。
一筷去,黎兴人中位的血,居然烂得像被煮熟了一样,连着豆腐一夹而起。谢萦发麻,呼都停了一拍,觉得黎兴的脸好像都凹去了一块。
思绪一时间无比纷,少女拧眉苦苦思索着,直觉大如斗。
他们没有违反“界”的规则,它无法像攻击黎家兄弟一样,直接对他们什么。可是船已经没了,他们漂在里,想要离开界中,必须要向它问路。
“希望你猜得对,”嘴贴在男人的耳边,少女一字一顿,“这样的话,就非常好办了。”
现在,他们和界中之鬼相当于是谁也奈何不了谁。“黄哥”无法直接攻击他们两个,可是他们也不能离开“界”,这样的对峙是最不能着急的,需要思熟虑之后再作行动。
谢萦握着男人的手了,一时间心里砰砰直,目光盯过去,可“黄哥”坐在载沉载浮的木板上,全副神好像都放在那堆豆腐上,竟然对不远漂着的他们两人视若无睹。
她在幻境中听到了几个名字?朱常洛?兰永璋?
给邪祟之的过路泼在了人上,它便能把这个人也当作自己的!
兰朔面微沉,显然也已经和她想到了一样的事。
可是再拖去,黎兴整张脸都得被它吃净了。
少女眉拧着:“你让我想想……”
他们能问的话只能有一句,而且必须说正确的称呼。
难是兰永璋,或者某个大臣的女儿……谢萦的视线移向那边动作僵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咀嚼得津津有味,啧啧有声,实在很难想象这样诡异可怕的动作属于一个小女孩。
四目对视,半晌,少女突然笑了来。
这么等去,等“黄哥”把豆腐连着黎兴一起吃完,就该继续转过来对付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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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中的最后一句……你记得我们是在哪里听到这句话的么?”兰朔的手指抵在她平摊掌心里,一笔一画,写一个偏旁。“……清林村。你还记得吗,那个村是以字谜名的。我刚才忽然在想,这句话,也许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一个字谜。”
烧焦的豆腐被染得鲜红,“黄哥”用筷挑着一大坨,慢吞吞地送了嘴里,面肌津津有味地上移动着,很认真地咀嚼起来。
第七只能问一句,江心不停留。
夹着人的豆腐咬在牙齿之间,发嘎吱嘎吱的咀嚼声。“黄哥”吃得极慢,鼓起的腮帮里得满满,过了片刻,脖微微一仰,咙一一耸动着,像是在慢慢咽去。
筷挑起来的,居然是一堆红彤彤的东西。
“什么?”
像黎兴那样,脱一声“黄哥”的场……谢萦的眉梢动了动,觉那边凄厉的惨叫正在像针一样扎耳朵。
这简直是像在活活吃掉一个人一样……
一豆腐慢条斯理地吃了两三分钟,“黄哥”又一次缓慢地举起了筷。
就在这时,兰朔忽然沉声:“小萦,关于它……我有一个猜测。”
谢萦确实不大在乎他们两人死活,可是一个人在很近的地方被活活吃掉,也还是有挑战她的心理底线了。
始终拧着的眉终于如释重负地微微一弯,圆溜溜的一双杏里,了些许笑意。
她在幻境里看到过小女孩吗?一个淹死的小女孩?
……规则中的最后一句,“小小女儿左边站,三岁不到里淹”,他们当时都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没没尾的,它是在暗示界中主人的份吗?可是朱常洛和兰永璋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小小女儿有什么关系?
——妖!
“什么意思?”
然而,随即,他们听到了一声极其恐怖、不似人声的尖叫——
“小小女儿左边站,女在左。三岁不到里淹,早死为夭,夭在右,两者结合,是什么?”
第八数人要数清,过滩叫人先叫名!
看着她这样的神,兰朔的声音也不由得放轻了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