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大灯在同一时刻齐齐熄灭,只剩舞台地面上一幽幽的冷光,整个剧院顿时陷了黑暗之中,即使在谢萦这么好的位置也基本看不清楚什么。
周围传来了窃窃私语,观众们也忍不住低声讨论起是否是舞设施了故障。黑衣舞者们再度现,随着白娘大袖挥洒的方向与众僧展开一场大战,直到白娘斗法不敌,被镇在雷峰塔。
她赶从男人手里接过自己的小包,只是目光一瞬扫过时却忽然一怔。那是相当苍白又漂亮的一只手,无名指上着铜戒,好像有一熟悉,可是她又本想不起来哪里熟悉。于是向他匆匆谢,转跑去找等在外面的室友了。
接来的一整段,都是男舞者的独舞。
如此有染力的舞蹈,台已经有观众在默默着泪。舞着舞着,他脱去了自己素白飘逸的宽袍大袖,里面竟然是一与青蛇如一辙的、带着诡异的纹的华服。剧在这里结束,原来他已化为妖。
谢萦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奇怪的灯光设计是为了展现这个。许宣的双受了伤,甚至说不定已经盲了,那场令天地变的大战,他本看不到。
男舞者独自谢幕,台沉默了片刻,随后有观众起鼓掌,场中掌声如雷。
乐声戛然而止,一束冷光蓦然亮起。
黑暗的舞台上只有一束追着他的光,观众席上寂静如死,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屏气凝神。白娘揭的纱幔披在他的臂弯里,如同素白的招魂幡,淌成一条雪白的河。他的舞中带着如此彻骨的哀伤,仿佛有无尽的憎恨和痛苦要宣,又有刻骨的眷恋无人倾诉。
过去时才发现,她旁边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男人。观众已经散尽,不知为什么他还端坐在那里,双迭着,脊背笔直,沉默地望着已经空空的舞台。
他还保持着灯光暗去之前的姿势,只见此时大袖缓缓移开,灯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异常分明,有两行清晰的鲜血正从他双中。
谢萦睛一亮:“是的是的,谢谢你!”
散场时众人仍在议论纷纷,谢萦也忍不住和室友讨论:“好看是好看,但这改编得是不是也太离谱了呀?怎么觉白娘都被改成反派了?”
去,而白娘回,揭素白纱幔挥手一扬。纱幔随风飞去,一声弦绷断一样急促的声响,男舞者忽然抬起手,用大袖掩住了自己的脸。
剧场里吊灯大亮,保洁人员还没场清扫,谢萦大喜,赶朝自己的座位跑过去。
这一版的白娘不但没有维护夫君,居然还打伤了他的睛,简直比法海还狠心,显得许宣一腔真错付。没有人能不被最后的独舞打动,即使不懂鉴赏舞蹈,那几乎要满溢来的绪却是能直击心灵的,谢萦有些唏嘘,正想上网搜搜其他观众对这幕舞剧的评价,才发现自己忘记拿包了。
非常彩的一段群舞,可是灯光都暗了去,观众们只能看到地面上变换的影,如同幢幢鬼蜮,显得异常诡异。
接来的舞台设计多少有些令人费解。
谢萦一路狂奔过来还在大气,急匆匆地去椅边翻来翻去。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突然开:“这是你的吗,小?”
尽剧改编得十分匪夷所思,但舞台设计和舞蹈技艺的确绝妙,更何况最后的独舞,即使无声都能令人心碎。
音乐的鼓陡然急促起来,可舞台灯光一就暗了来。
少女惨叫一声,就往回跑:“等我一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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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法海、妖和众僧都已退场,整个舞台上只剩许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