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五保家仙里,黄大仙本来就是里面最急躁也最淘气的,有时事太轴,能把人折腾得痛甚至神失常,因此也被称为“黄淘气”。
黄开亮壮年暴死,妞妞大病痴傻,昨晚又差把自己冻死,这是保家仙吗?这是什么缠着不放的恶灵吧。
兰朔刚说疑虑,少女就举起手,理直气壮:“所以我把这个也带来了啊。”
谢萦的视线移,只见红纸正中央密密麻麻地排着一行黑笔小字:黄三太爷黄三太黄女仙黄男仙黄教主。
养
至于里的兔尸,兔是黄鼠狼的主之一,她搞不好是在挖自己藏起来的储备粮。
兰朔望了望车窗外,暴雪在天地间席卷,能见度已经变得极低。“山?”
妞妞那诡异的、抬着小臂的姿势,现在想来,真的很像黄鼠狼在捕猎之前举着前爪的姿势。
保家仙,顾名思义就是庇佑家的动神仙,因为时不时要替人解决问题,所以又叫仙。
谢萦一掌拍在了汽车的中控台上,很懊恼地摇。
而且,如果妞妞是被黄大仙上了,她为什么要来敲他们的门?被割了一半五官的芭比娃娃又是怎么回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不……我不知我们家里现在是什么况,但我猜黄大仙的本很可能并不在那里。否则芭比刚才指的就不是供纸,而是我们家里的方向。”谢萦摸了摸自己的脸,沉思片刻,又大手一挥:“要对付就直捣黄龙,我们山去。”
但黄大仙确实是仙,和宝鼠那煞气冲天的邪祟不可同日而语,绝没有把人害得家破人亡的理。
他的视线乍然撞上了一张半脸披着鲜红的诡异面容。
在没有供的室待久了到底觉得冷,两人直接回了车上。空调运转起来,车外大雪狂卷,漫天的白啸风,大的温差使得玻璃上很快结了一层霜。
兰朔忍着笑,一脚油门去,越野没狂卷的风雪之中。
那张红纸则被她从墙上撕了来,此刻正铺在汽车前屉上。红纸翻过面来,因为纸质太薄,正面写的笔黑字洇到背面,几乎把反面的图案都模糊了。
黄鼠狼——这狡黠的小动有一对臭,能在遇到危险时臭不可闻的气逃生。敌人闻到这样的气味,轻者目眩,重者当场倒地不起。
兰朔忍不住:“不是保护家的神仙吗,怎么会这样的事?”
少女后仰靠回椅背,用手指在车窗上了,冷笑:“黄大仙。”
一天一夜之间的很多诡异之,现在好像突然就有了解释。
“亲自?你说我们现在回家去对付它?”
兰朔心念微动,已经知了她早上燃发的时候闻到的气味是什么。只不过看着她的脸,赶斟酌着引开话题:“那昨晚的事,看来也是因为这个。”
谢萦想了想,摇:“这些我现在还不清楚。”
古四海扬名
东北民间的“保家仙”信仰,从萨满教里脱胎来,在清末民初时兴起,距今也接近一百年了。
“这是……”兰朔怔了怔,“黄鼠狼?”
兰朔无言以对地看着她,只见谢萦正想方设法地试图解开芭比脖上的上吊绳。但那是发缠成的,实在太细了,她最后只好用刀割开,再把它摆成坐姿,坐在车的前屉上。
她居然把那只芭比娃娃也带来了!
她摸了摸芭比躁打结的金发:“等你路指得好的话,我就把你寄到国原厂去返修,保证让你变得比正版还漂亮。”
这样的暴雪天,他的车技倒是能正常驾驶,但是能见度太差,山林之后也没有路线导航,要怎么找到黄大仙?
……显然她正在愤怒于被迎面呛了的事,正拳掌地想要当面算账,说什么也不能忍到哥哥回来。
*
兰朔低,若有所思地端详着。
“不过,不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坐在这里想也想不来,”少女悠悠,“等一会亲自问问不就完了。”
她在黑暗里锲而不舍地敲门,可是廊灯一开她就仓皇离开了,因为跑得太快还掉了发卡。因为黄鼠狼是居动,非常畏光,只在晚上活动。
红纸背面用细线描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动形状,颈小,形细,尾蓬松,两臂前举。
当今传的保家仙,大致分为“狐黄白柳灰”五。狐狸称狐仙,黄鼠狼称黄仙,刺猬称白仙,蛇称柳仙,老鼠称灰仙,里面又以狐狸和黄鼠狼灵最。
谢萦面沉:“所以地火照不来,因为黄大仙并不是邪祟,是受信仰供奉的神仙。”
“真是,我怎么忘了这是哪儿……”
安全带咔地一声系好,谢萦微抬,了一个咬牙切齿的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要活剥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