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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和她的父兄族人不一样的血，自然有着和她父兄族人不一样的想法。

圣女便笑着轻拍拍他的，哄他说自己是从石中蹦来，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生来通透世事，修为超。

“世之，有一半是由我的族人挑起来的。我活得很自私，不想着去诛杀首恶，也不想投世平天。只想和我所之人一起安安静静庇护一方不沾风雨的小山村安安静静走过一辈。”

当时的他也会自己悄悄在夜里打包袱收拾好去追着姬羡走。

想到最后，北周的国师只是失笑。

国师这次叹得真意切，发自肺腑：“想不到阿娘您竟然也会看重这些虚名。”

他也许会在村庄里待至终老，像他母亲一样护持着村庄里一辈辈的老少不知今夕何年地过去，在哪天喂完鸭安然回房以后，躺在床上笑而逝。

“我没和你提起过，我的族人亏欠这个世很多，我很愤怒，可我打不过我父兄，也无法改变我族人的想法，只能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跑来，易容改装，隐姓埋名。”

可能不想等国师跑第三次，圣女没丢他去，只是一甩袖转面对于他：

有时候圣女也会自嘲地想，纵使她再自诩自己和荒人着的血是不一样的，也同样没法遮盖她自己的冷血残酷。

今日听闻真相后，国师却恨不得自己未曾听闻过。

从前他小时候喜缠着圣女问，那会儿圣女没被他烦透得失去耐心，国师见自己母亲秀丽端庄的仪态，暗暗想阿娘真像是故事里说万年之前，古老王朝的公主。

“可我还有些廉耻之心。既然遇见姬羡这样一个命定不凡的好苗，我便尽我所能教他，能多教会一，也算是我自欺欺人，良心上多少有安。”

后来的国师无数次想过若是当年圣女没有兴之所起，想自己透一二会如何。

只能说是缘分天定。

像是个崇拜超级英雄的傻白甜。

床边的小案说不定会放着一封被主人反复逐字看过去的书信，正是姬羡最后寄过来的那封。

不知是能育四灵气机之人，到底不可能是血脉杂浑浊之人，还是因为圣女负此一重任，西荒上人人着她，将她养得不知世事的缘故——

“我不瞒我儿，姬羡他理应是，救世之人。”

竟了这样一位上千年不曾过，让西荒颜面蒙羞的圣女。

哪怕圣女不曾暗示过自己的世。

圣女立在原望着国师奔跑的影，怅然若失收回想要搭在他肩膀的手。

国师不知圣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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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