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粮来,得看你们的本事,我一个弱女可没什么办法。”
豪嗓没觉得有什么差别,快:“行,这就够了。”
两方谈判好了,灾民们既迫不及待,许也不拖延,被灾民们拥在前列,即行发。
白芙还想要去让车夫驾车,许拉住她,向她使了个:现在不求快,倒是要慢一,好给林信那边反应的时间。
至于累,也只好累一了。
好在天近黄昏,毒辣的日垂到了天边,总没有之前那么得让人难以忍受了。
常荣时的宅正在落日方向,他是武职,依制大半时间要呆在卫所里面,城里这房并不必需,但以他的,当然不必委屈自己,一月即便只有两三天休沐,也正经置了座宅院,大小正与淑安郡主的私宅差不多。
这一天赶巧,常荣时人在军营,宅中只有一个老事主。
事能的主本来不多,对上这么一群乌央乌央的灾民,更有吓傻,连想给常荣时报信的人都派不去——灾民们认定这一家窝藏了郑知府,哪还会放人去?说不定到手的粮就放跑了。
宅里也有一些家丁,门里门外的先开始了一波对骂。
“姓郑的!”
“什么郑不郑的——我家主人姓常!”
“狗官来!”
“你们包围朝廷命官的住宅,是想造反吗!”
“快叫人开仓放粮!”
“再不散去,我叫人报官了!”
两边各说各的,吵得闹闹,许其中,反而安全了,她找了个角落躲着,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一边向外远眺,适时:“不用报了,官来了。”
蹄漫卷尘土,十来骑自路飞奔而来,许都很熟悉——正是之前随林信行的家将们,领的自然是林信本人了。
她挥挥手:“我在这里。”
其实不用她招呼,林信已冲了过来。
“我没事,”许抢先低声,“你一个人带队来的吗?郑知府在里面,消息应该没错,乘着常荣时没回来,快去抓他。”
“周佥宪在后面,他怕误了时机,我一个人先过来。”林信知轻重,不及说别的,匆匆握了握她的手,确认她没受伤,就带领家将往常家门去。
灾民里居然有人认得他:“是小钦差。”
与周佥宪相比,林信自然是极年轻的了。
林信拱一拱手:“本官奉周佥宪之命,前来料理此事,请诸位先行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