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卧在床上,在旁的妈妈把玩着她新潮的智能电话。
家中就是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电话,妈说,而我学业成绩并没有资格去拥有一部自己的电话。
电话这东西可有可无,有否我也是自得其乐。
「……」
望着天花板。
很无聊,很空间。
既然如此,的确要干些事,不然此刻的时间就会白白浪费。
「妈。」「怎么。」上学的事就当破财消灾,反正她绝不容我闭在这。
而且书包整个不见了,她也没怒火中烧,又义不容辞地递出三千大元。
天呀,我连高兴也来不及啦,不会有别的请求呀!
「妈,你看我的脚。」「怎。」妈表现出不耐烦的表情,可能已对我的彫虫小技深感烦厌。
「我这样该如何上学呢?」我的脸皮没厚得多少,心知已须上学,多馀的反抗都没有了。但我也无心力思索该用什么方法上学了,就让老妈帮我想吧。
「坐轮椅。」
……
妈一本正经地道。
……
「.哦。」我身体自然反应,没有经过思考的一句。
……
我真的眼傻了。
妈。
你叫我坐轮椅!你有病没有!
你说呀!那里是学校!学校!学校呀!
你叫我坐着轮椅地上学,吃饭,放学。
先不说有多么麻烦,我坐轮椅走来走去,这是多么的吸引人,多么的引人犯罪呀!
你还要看看我的脚包扎得像个大树干!
路上随时来个人给我指指点点,一来来几个!
两三个人还可以的,但山荒遍野都是人呀!
上学的必经之路是一条又长又广的大道呀,你懂不懂呀!又有晨运的老人家又有上班上学的人,成千上万的人呀!
可恶!
现在的心情完全气急败坏!
我本来以为是叫人来抬我上车,由医院运我到学校的。
午餐的时间就用秘道鬼祟离开的……
等。
我突然灵机一触。
学校难道真的神通广大得有秘道,而且上车还不是会下车吗。
其实,坐轮椅与我所讲的用车运送,还都不是一样要给人看个究竟……
呀!
两个都死路一条!
我明白了!我清楚明白了!其实我现时的处境是凶多吉小,根本是刀板上的肉!
可恶,可恶!死定了,明天要上学!死定了!
想不到我的妈居然如此凶残!居然如此吃人一惊!
仔细地想一想,我妈做事那么极端,搞不好她根本就是傻的!
呀!唉!呀!死定了!
可恶可恶,先冷冷静一下,慢慢想对策,妈人还在,还有希望的!
「妈,其实这样上学真的不太好。」是次任务就是向妈要求或是商讨如何无声无息地上学。
「你想怎么样。」「……」又把痛苦欲绝的苦事推卸给我。
「我认为可以坐车,这样不会这么明显。」她瞪大眼瞻了我一秒。「坐轮椅。」
……
我绝望。
其实我完全没有胜算把握,我还以为妈有一套独特的见解可以力挽狂澜。
我太天真,妈装似准备充足,极有目标,其实事与愿违,她其实只是见步行步而且。
而且难道叫我吐真言吗。
跟她说,我实在难以忍受别人冷眼窃语,这样对我来说也太彆扭了。
我也不想在她心中铭上一个如此的印象。
唉。
双手垂下,想不到对策,也不愿想。
不过既然要回校,也应给我一套校服,当一个学生的模样。
「妈,那校服。」等,有点奇怪,我现在穿的不是校服吗。
我昨日明明是上学时受伤的。但我现在穿的是医院的病服,是谁帮我换!
「我叫姐姐帮你拿,等,我打电话给她。」「哦。」不是姐姐帮我换吧!
「喂,竹美你在家吗,帮我拿一套深山的校服,还有多拿几支笔,来昨日我跟你说那间医院。」又有个问题,我妈见我受伤又不见书包,居然能多点问候都没有。
但奇怪在,一个正常人都会因好奇心问一问当时人事发经过,但她居然充耳不闻,没有问过我事情。
她冷漠得要命。
说话在姐姐三年前叫姐姐煮饭抄蛋,然后姐姐将厨房弄得一塌胡涂,最后还受伤。当时我大声喊她不要用刀,她就是不听我说。
然后她居然叫姐姐先把地方清洁好再休息,惨不忍赌。姐姐硬着痛把物品放回,眼泪还在流那个样子真的很有趣。我是有帮她的。
所以结论妈根本是神经病。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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