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好,断断续续地了好几个梦,大分都忘了,只记得其中一个。
「那你要是画一张钞票,它是不是也可以从纸上跑来?这样就有不完的钱了,多好啊!」
雨,更大了。
「如果你不是人,那你是什么?」
顾渊说他画来的乌鸦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只要一直跟着红线走,就能找到哑。于是我们招了另一辆计程车,朝红线延伸的方向前。
顾渊说着打开房门,我赶喊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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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靠在窗边,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发呆。
「你吧,我去。」
我听得那叫一个懵,在我的认知里,士作法就是举着剑挥、贴符咒、嘴里还要一边念念有词之类,原来还可以到这样吗?
语音刚落,外面忽然雷声大作,开始雨了。
「你开玩笑吧,是人都得吃东西的。」
幸好我早料到这场旅途不会太快结束,所以在门前就带了简单的行李,提款卡也带在上,不必担心钱的问题。
我说完才想起来,顾渊没有所谓的生理需求,那么他应该是不会累的。果然,顾渊并没有回答我,他那双沉的眸里又添上了几分影,说不是在生气,还是在伤心。
他一听,还真的不走了,把门关上又回到窗前站着。
我去,不小心把心话说来了。
最后车停在一栋商务旅馆前,看来哑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红线还没断,可以知哑住在哪个房间,我也稍微放心了,去便利商店买了速炒饭边看报纸边吃。
梦境到这里便中断了,我醒来时是凌晨四,外还霹靂啪啦地着大雨,顾渊依然靠在窗前,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竟觉得心疼起来。
「不累吗?」
「你们……都得死……」
「……」
「我不需要和睡眠,也没有任何心理,或生理上的需求,你觉得,我是人吗?」
「算了,我不了,你回来。」
「我睡不着了,你介意我菸吗?」
梦里我被关在一个没有任何的小房间,我坐在椅上,全都不能动弹。有个批散着发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她穿着纯白的洋装,两隻手臂很细,好像营养不良似的。
「跟我的商品一样,都是无法投胎的魂魄。」
然后,女人终于抬起来,发了极其沙哑刺耳的声音:
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她的脸完全被发遮挡着,我甚至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在看我。我觉不到时间的逝,这个画面就像是电影中的定格镜,持续了很久很久。
「我不需要吃东西。」顾渊答,脸上没有任何表。
顾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问句,好像是用尽浑力气才说完的,几不可闻。我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虽然我早知他跟一般人肯定不一样,可听见他亲说来,还是很难相信。
「喂,你怎么都不吃饭啊?」我终于忍不住问了,打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只看过他喝茶而已。
「顾渊?」我试着叫他,他似乎没有听见。
「从你睡着开始到现在。」
「你站在那里多久了?」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