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2/2)

「你给狐狸咬了！你脖上了狐狸，那是她给你的，会光你所有的气，最后成为乾尸。」

这死要钱的。

今天也一样，我机械式地拿当票，过滤他要当的金饰，因为他来太多次，他的基本资料我全都背起来了，帐一样地写好，给胡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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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换话题了？我只能摇。

「啊！」

「在太上老君面前说谎，你胆够大！」

胡老爷用桃木剑戳了戳我的脸，冷笑了几声，我心说不好，莫非他发现我跟琉璃的事了？可他也不该这么厉害吧！我一直以为他就是假扮成士招摇撞骗的疯老，敢他是真货来着！

「所以呢？」

「转过来！」

「你好自为之吧！自己好，神仙都帮不了你！」胡老爷面无表，一都没有同的意思。

「没啊。」我打了个喝欠。

「所以，价码比别人，那是正常的。」

这胡老爷很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士，讲着一利的京腔，特赌博，偏偏他又穷，就经常来我这里当东西。他手气很不好，很多时候刚拿到的钱，不到一个上午就全输光了，他就会蹲在我店舖前面烟解闷。

我哑，胡老爷说的没错，琉璃是妖怪，而我也确实被她咬了。这么说我会被她害死？那我里的鬼怎么办？真是够了，一个没理完又来一个，这二两重的八字果真不是盖的，衰上加衰。

胡老爷没有接过当票，忽然问了这个问题。

胡老爷没说话。

「小，你知我跟普通士有哪里不一样吗？」

「这、这是什么！」

「那我怎么办？」

老是谁！」

「哼，要是我真的死了，你以后找谁借钱，天哪家当舖这么有良心，可以给你一延再延还不加利息的！」

我狐疑地伸手摸了自己的脖，竟摸到了上面一又又的东西。

胡老爷肩膀抖了一，他斜看着我：

「啊？」

「我、我没说谎！我昨天晚上就在这里睡觉。」还是先唬过去再说。

「不行啊！胡老爷，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朋友一场，您就帮帮我唄！」

若是再不结两句，一秒桃木剑或许就要砸在我上了，我连忙：

「别人不外乎是什么茅山派、閭山派，我这是自成一门，自创法术，一脉单传，全中国仅此一家。」

「胡老爷！」

胡老爷险的微笑，搓着指跟拇指。

「唉呀，今天这么早就来了，想必是赢了不少吧！真够厉害的，给您一个讚囉！」

「我叫你转过来！」胡老爷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转到了背面，他在我的脖上摸了半天，接着说：「你自己摸摸看！」

看样说错话了，他今天不是来赎东西的！我摸了摸被桃木剑打疼的脑袋，一声也不敢吭。

「小，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框噹！

来者一掌拍在我的柜檯上，把我拍醒了。我定睛一看，他蓄着的山羊鬍，眉像两把剑竖起，穿着士袍，整个人正气凛然，赫然是我的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