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咚!
是啊,的确会捨不得,我很喜庙里烧香的味,一开始会觉得有些刺鼻,但习惯了之后反而觉得,香的味,或许就是让我心里平復的关键。
老先生好像在教小孩一样,握住我的手带我拜拜,我怪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好像没有人注意。
「空气污染这么严重,我想神明一定也不会反对的……」
笑杯就是需要再请示的意思,老先生让我再掷一次。
老先生忽然用一篤定的语气问我,我吓了一,但没有说话。
也不籤,就只是在墙角的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
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依然是笑杯。
还是笑杯。
我偏看了他一,他的睛几乎都要埋在皱纹里面了,看起来好像随时都在笑。
「难怪神明要笑你了……人家说浪回金不换嘛,你的父母一定不会怪你……既然知他们在哪,代表还是有缘份,你要好好抓着,不可以放手喔……」
如果以后真的不能烧香,我大概也就不会再到庙里了。
老先生提议:「这样心里会比较踏实。」
筊杯落在地上时,发响亮的声音,老先生看了:「唉呀,笑杯!」
一个穿着蓝大褂,像是庙里志工的老先生走到我旁边坐。
叩咚!
我没有掷过筊杯,老先生就在旁边一步步地教我,说要先跟神明报上自己的分。我有些犹豫,因为我是没有分的,连自己的生年月都不太了解,最后只好说了自己工作的地址,还有养父给我的假资料。
「只是一想到,烧了几十年的香不能拿了,还是会捨不得……」
老先生带我去求了一个平安符,我把它绑在手腕上,我的金手鐲里面。此后夜人静时,每每看见这个平安符,我就会想起那位老先生,因为他的那段话,我终于鼓起勇气,去了自己父母所在的地方。
「少年仔,你心里有事齁?」
「你要不要去掷杯?」
我忍不住笑声:「我只是来休息。」
「再过几年,恐怕就不能烧香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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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心里没事,嘛来这边哩!会来庙里,一定就是有事要求神嘛,除非你是来唸经的、来乞讨的……」
「然后要跟神明讲,你要请示啥米代志,讲完再掷杯喔。」
老先生抬看着前方的神像,我不记得那是什么神了,约莫是关公吧,祂的面貌在裊裊香烟中若隐若现,平静而庄严。
「啊你到底是在问什么东西,你看神明在给你笑哩。」老先生困惑地抓抓。
这样神明会不会找不到我?
于是我对他坦白了,说也奇怪,平常就算是熟人,我也不会随便说起自己的世,怎么面对这个老先生,那么自然就说了呢?老先生听了我的遭遇,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