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仔日这个场是我的,不要太超过,你的底,比我烂得太多了。」声音细微,连后的刘继恩也一个字都没听见。
「你…你…你…你…」刘永权被反将一军,气说不话。当初他的餐厅和王龙也是旗鼓相当、各有千秋,刘永权还开了好几家分店,店数是现在的两倍,为了节省人力,渔货都是向固定厂商的,想不到疏于理,才发生了这样的惨剧。在发生过中毒事件后没两个礼拜,王龙的餐厅推一系列的创意古早菜,把当年他们师傅来不及传给他们的菜作了来,大获好评,从此天平倾倒,再也没法恢復了。
「你…你…你…你…」刘永权法令纹不停颤抖,抖得镜都歪了,拳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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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三年前,发生的那一场意外呢?师兄也实在是被牵连的,都是因为海边姓林的的货不新鲜,谁知那一批红蟳都没包好,不知是被蚊叮的还是怎?结果五、六十个警察中毒,局、副局、副局的儿和新娘仔、侦查队、双方家,全送医院。现在就不一样了,师兄你亲自上渔市场选货,我看你的餐厅未来一定是越来越好啦!哈!哈!哈!哈!」王龙放声大笑,震得旁边几个人都捂住耳朵。
「秀雄都这么大了,真乖。」把王秀雄揽到边。「怎么年纪轻轻就白发?」况秋桂他从上抓一白短发。
「位置找比较前面一的,今天那个外劳没来,好好顾着你况。」
「没有吧?真的有耶!」王秀雄看到白发不得不承认。「可能是熬夜的关係吧。」接过白发收到袋里。「况跟我来。」
「嗯──?」面对王龙的奉承,刘永权表松弛了一,还是保持警戒。
依然是细锐利的神,远远就盯着王龙,薄嘴带着冷笑,不怀好意地直直朝他走过来;刘继恩跟在后面,没被发遮住而来的一隻右,珠在餐厅骨碌骨碌地转个不停,好像满肚的坏主意,可是眉锁、表歪曲,脸看起来比市场遇到那天更臭了。
「哈哈!师兄说这个话实在是客气了,想当年师兄你的『海景天』餐厅才真正是基隆第一,前几天在崁仔市场遇到师兄你,我就知以后谁是基隆第一,这就很难说了!师兄你的厨艺,无论是谁都佩服。」大嗓门让附近几桌的人都转过来。
「王董,不简单啊,我看你这场婚礼,从媳妇见过爸妈,订婚、结婚,放帖,到开桌菜──,不超过十天呀──。不愧是全基隆第一的餐厅──,第一的师傅啊!实在是快,我自叹不如──」话说的忸怩作态、酸度十足,直踩王龙底线,刘永权法令纹扭曲成讨人厌的角度,倒是很合他歪掉的鼻,不过说的都是事实。旁边四、五个人都转过来,一脸期待地准备看好戏。
王秀雄扶着况秋桂离开王龙,刘永权上补上位置跟王龙说话,刘继恩一张臭脸跟在后面。
「你不知,上个月金龙大仔跟他的小弟们来办桌吃饭,跟我聊到这件代志,说实在,真正是怀念,想不到一箱红蟳就把基隆的警察变成烙屎狗,他们那时候的生意实在是说有多好作,就有多好作。实在是有够怀念的啦!哈!哈!哈!哈!」说完向附近的人看了过去,大家也都掩嘴偷笑。
王龙,向前走了一大步,把嘴靠在刘永权的耳边,嘴轻轻开闔。
王龙远远看到刘永权带着刘继恩来,心中也是惊讶,虽然有发喜帖给他们,不过他没想到刘永权真的会来。对着王秀雄招招手,把他叫过来,带着况秋桂去找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