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2）你不是无情之人(2/3)

于连摇了摇，“很难。我的养父是个人渣。他会不断家暴妈妈，一年持续一年，直到我忍受不了，然后杀了他。我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于连轻声讲：“我弹给你听。”

地摸了摸。

她抱着膝，看着电影，淡声讲：“和式琴曲很清冷、寡淡、禁，带着一禅意。”

他抱着，弹奏的是和《琴抄》里一样的曲调。

肖甜梨将手提也了行李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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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连想了想，“或许，那只是你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于连，我对明明的很复杂。”

“我笛要比琴更好。”他如实讲。

于连看着她，没回答，彼此静了许久后。他放琴，为她笛。

她本不通音律，但却时常想去抚琴笛。

于连轻声笑，“嗯。你不是天女。”

全世界各地都有天女羽衣的传说，每国的版本都不同，而中国的版本就是郎和织女。

她抱起置于琴台上的古琴，手指勾了勾，只能勉弹商羽调，“啧，真难听。惨不成调。想附庸风雅都不能。”

于连讲：“你穿和服好看。尤其是紫的。神秘、娴雅，鬼艳，像日本传说里的绝天女。”

肖甜梨一嘟嘴，说，“我不喜天女羽衣的故事。”

于连讲，“我明白。你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顿了顿，他又讲：“可是你很矛盾，为了他，你可以去死。却不肯接受和他结婚共同生活。我想，如果你嫁给他，会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我妒忌他，讨厌他，但我希望你好。”

于连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从书房走了来。

她已经收拾好，于是，她到二楼的小客厅里放电影，是《琴抄》。

肖甜梨凝望他，他更小了，声音脆脆的，明明说着那么成熟的话语，却是一个十岁的小孩。

肖甜梨听后大笑起来，她讲：“你这样真不像吃人。吃人的侧写可不是这样的！”

肖甜梨来了兴趣，“我知天女。从竹里生的孩。天女的羽衣。天女有了羽衣，就会回到月亮上。和相的人只能分离。哎，不太吉利啊！”

“肖甜梨，我说过了，人生在世，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吃人，也不会是一天就变成的。”

她角一，仰起看他。

于连了。

一人一猫，竟是异常和谐。

跟在他后的是呵气怪小明。

肖甜梨变得惆怅：“你不知，我在自己父母面前都要演戏。他们一直到现在都以为我是一个正常的女儿，只是这个女儿比较男化一，喜像男孩一样打打杀杀。知我是怪，却不嫌弃的，只有明明一个。他是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将一只仔杀死，撕开它时，被我妈妈无意中看见了。那一次，她看我的神很……怎么形容呢？很震惊、很恐惧，和厌恶，不相信？可能都有！从此以后，我变得更谨慎。那一年我四岁。然后，我会在她们面前伪装。其实，严格来说，从来没有放弃我的是明明。我妈妈，那一次的神，明明白白告诉我，我是一个恶！”

“相思，在安。”她轻声念，然后又怪笑起来，“哎呀，酸了酸了，突然文艺了一把，怪的。”

“真奇怪，你竟然会古琴。”她讲。

这一次，他以十三四岁少年的形象现，俊秀雅致，无一不好。安静婉约得没有丝毫男的攻击力。像一乖巧文静的浅淡影。

他走近她，在她前跪，他十分依恋地抱着她双脚，将枕在她膝上，轻言细语：“我只是不明白。如果你只是想要平凡人的幸福，你应该和未婚夫在一起。你何必抛弃了你的未婚夫。”

肖甜梨笑了笑，“那就让自己去猎杀坏。如果杀戮最终无可避免，那

她摸了摸他的小脑瓜，了把他密乌黑的发，讲：“小莲，你真的好喜装小孩啊！”

于连讲：“我知，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惹你讨厌。”

反正都没有好结果。

肖甜梨忽然说，“某程度上来说，你和程飞有很大不同。或许说有本区别。你无差别杀人，但不会折磨人。你给了他们痛快。而且，你本不坏。你会变成今天这样是后天环境。如果，你生在善良的家，我想，你会和正常人无二致。即使有杀心杀意，也能克制杀戮。拯救我的是明明。我为了明明，一直在克制杀戮。如果你的养母不死，我想，最终你会克制杀戮。”

讲到这里，她怔住了。她还没有听过他笛，却忽有此想。

肖甜梨忽然讲：“如果是盛年的你，站在竹林笛。那景应该很，很隽永。你好像天生适合笛。”

她将琴递给他。

说起来，竟也是奇怪。她自己在不知何时居然买了一把古琴和白玉笛。

是一曲《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