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多派些人手去追。”
这些凶徒不知是桓熔从哪里招募来的,八成是些亡命徒,混人群中不知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
灯倒塌,压塌了政坊的坊墙,火势顺着房舍蔓延开来,桓煊号令金吾卫和禁卫,令武侯铺的卫士组织坊中官民救火,又指挥禁卫去各分守,疏散民众,救助妇孺和老弱,还要防止有恶徒沉着城中大为非作歹。
遇到这样的变故,最可怕的便是恐慌蔓延,桓煊这亲王便是一颗定心,他与麾亲卫骑着四奔走,疏导人,安抚民众,遇上趁逞凶的歹徒便一刀结果了。
多亏反应及时,火势蔓延到第四家时被控制住了,勤政务本楼附近的民众也渐渐被疏散。
桓煊略微松了一气,向那金碧辉的“仙山”望了一,叮嘱了金吾卫统领几句,便向宋九等一侍卫:“随孤去勤政务本楼。”
行至市坊附近,忽听前方传来惊惶呼救之声,许多人足飞奔,宋九勒住缰绳,向一人问:“前方了什么事?”
那人匆匆:“安邑坊西北角路有几个凶徒砍人……”
说罢也不回地跑了。
桓煊闻言,拨转,一夹腹,向安邑坊西北角疾驰而去,到得路附近,果见几个黑衣凶徒手持刀见人就砍,众人一边哭叫一边奔逃,四里一片狼藉,灯笼落了一地,血腥味和着灯烟四弥漫。
已有几人被砍伤,倒在地上痛苦.。
桓煊一看这些歹徒的手便知不是一般地痞,八成是从勤政楼那边逃来的亡命徒,他沉声对侍卫们:“格杀勿论!”
话音甫落,他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有些熟的影——与其说是影熟,倒不如说是那雪白的衣裳格外扎。
他蹙了蹙眉,心此人不在都亭驿里安生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正思忖着,只见刀光一闪,一个凶徒提着刀向程徵砍上去。
程徵双脚仿佛钉在地上,只是直愣愣地盯着那闪闪发光的寒刃,似乎连躲闪都忘了。
只要桓煊坐视不理,这个碍的家伙便会一命呜呼,不费灰之力,连一手指都不用动,就能除去一个劲敌,这诱惑不可谓不大。
何况两人相距太远,即便他立即策过去,也来不及救他,任谁都不能挑他的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