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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迫,恐怕也只能如此了……”萧元晏也是认可地,却又问,“那该如何分组?”
这确是一个问题,谢虞晚还没琢磨一个好方法,宋厌瑾就在旁边不不慢地开了:“荆姑娘,你能探知气息,萧兄又能知到魂分离阵,你们二人去寻阵,剩的我们叁人便跟着郑兄,如此可行?”
于是这场小商量就这般非常迅速地结束了,谢虞晚惺忪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正打算回房补上一觉时,荆鸢从后追上来,喊住了她:
“晚晚,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月朦朦几许,越过阑漏了一地的婆娑清冷影,谢虞晚回过,荆鸢的面庞在斑驳月影间疏疏,只见她张地张望四周好半晌,确保没有人在附近后,才快步走到谢虞晚跟前,犹犹豫豫地开了:
“我该早同你说的,”荆鸢抿抿,瞧着竟有些怯懦状,“只是……我之前没来由地不敢说。”
荆鸢虽然惯来谨慎,但这却是谢虞晚一回见她如此踟蹰,想说的话分明已在她的边,却还在迟疑踌躇,谢虞晚见此不免生几分好奇:“什么事?”
荆鸢吞了唾沫,终于定决心,轻声托:“是关于你那位宋师的,我……从第一面见她时,就觉得她不对劲。”
在荆鸢开以前,谢虞晚原以为她将要说的是有关明日的行动,她或许觉得明日就潜无天实在不妥,她或许是来劝谢虞晚不要相信郑应释,又或许是有了更好的新主意……但谢虞晚决没有想到,荆鸢要说的,竟是有关宋厌瑾。
“我从第一面见她时,她的气息就有我说不上来的诡异,”这些事显然是已经埋藏在荆鸢心中许久,她神复杂地缓缓开,“似修士,又绝不仅仅是修士,甚至还有相似赵府里沉积的那些怨魂气息……我勘不破,又觉着这也许无关要,直到了祈州城,我发现……”
荆鸢发现了什么,谢虞晚怕是不得知了,就在荆鸢最要的话将将时,一旁的转角倏而拐来极淡的一声:
“师妹。”
随着声音落地,一折素白的影慢慢映月,荆鸢惊惶地缩了缩脖,人后议论却被当事人抓个正着,气氛登时凝滞如冰,谢虞晚也有些心虚,朝宋厌瑾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师,晚啊。”
宋厌瑾一不眨地盯着谢虞晚,也不说话,只尾极微地弯了弯,谢虞晚辨不明他的绪,她被他盯得实在不自在,为转开话题,谢虞晚咳了咳嗓,僵地躲开宋厌瑾的目光,重新看向荆鸢,从怀里摸了什么递给她:
“阿鸢,你拿着这个。”
荆鸢心神不宁地低,脑里是一片浆糊,缓了许久才意识到,谢虞晚是了几张符纸给自己。
“师曾告诉我,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缩地成寸符纸,我的母亲是天闻名的符修,她写的符咒无人能破,”谢虞晚扬起笑,“明日的行动危险万分,阿鸢,你若遇到了麻烦,可千万别拼,溜为上计。”
这不是荆鸢第一回收到谢虞晚的符纸了,她没有多想,满心都是想要逃离这让人无法呼的尴尬局面,于是撑起一个笑颜,心不在焉地回答:
“嗯,我们都会平安的。”
荆鸢说完就逃也似地想溜开,跑前本还记着要拉走谢虞晚,可她才刚牵起谢虞晚的手呢,宋厌瑾就轻飘飘地望来一,荆鸢被他这一吓得心底直发,再也顾不上许多,脚底一溜烟地跑了。
等到此间只剩宋厌瑾和谢虞晚相对无言,宋厌瑾终于开,却不是谢虞晚以为的质问字句,他只是说:“你没有给自己留符纸。”
给荆鸢的那两张是谢虞晚最后的两张符纸,她把唯一的退路给了荆鸢和萧元晏,不过这对谢虞晚而言并不重要,她只是诧异:“你就没有话要问我吗?”
宋厌瑾面容沉静地将这句话还了回去:“你就没有话要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