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祗端坐的姿气度皆是清冷尘,可那面容却是致至极,诡异的是,被雕得栩栩如生的眉间隐约勾勒着几痕嫣然。
神沉冷似薄雪,偏偏在尾眉梢横过了一笔妍,如此便恍若一场不似在人间的艳冬。
谢虞晚不敢思那几笔酷似血的嫣红究竟是何,她望着似在睥睨的神像,只觉骨悚然。
神佛岂是这般?丽的模样?这神像的颦蹙间没有半分普度的慈悲,分明是一尊邪像!
而更让谢虞晚不安的是,这尊神像的面容……实在太熟了。
谢虞晚侧过,却听后的纪渝喃喃:“竟又是这尊邪像!”
谢虞晚不免讶然:“我们先前遇见过这神像?”
不等纪渝回答,神像的肩悄无声息地驻落了一只鴷(①即啄木鸟)它漆黑的珠地盯着他们,吐人言:“是新人?你们的‘引路人’呢?”
引路人?那是什么东西?
见他们面不解,鴷便缓缓地笑了,谢虞晚心一寒,在那只鴷裂开的间,她瞥见隐约有许多极的状在蠕动,就在气氛逐渐僵持的要时刻,郑应释忽然站来拦在了所有人面前。
他张地吞了吞唾沫,装镇定:“是我,我是‘引路人’。”
鴷闻言便慢慢地转动空的珠,意味不明地盯了他良久,末了声提问:
“悲喜之间是为何。”
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被这没来由的一问混了脑,被鴷注视着的郑应释更是慌张了好半晌,开时的声音都在颤:
“怒?”
鴷没有说话,只是移开了目光,想来郑应释的答案便算是通过了,几人还没来得及松一气,鴷的珠又定定地锁在郑应释后的谢虞晚上:
“日月之间?”
竟是每个人都要被问一遍吗!
郑应释瞄一鴷,幅度极微地偏过,低声嘱咐众人:“无天自诩绝不拘于规则,这答案定不会是到渠成般的直接,你们记着,一定要拐着弯思忖……”
谢虞晚明白了他的意思,试着回答:“明。”
听到这个回答,鴷非人的瞳孔里闪困惑:“何解?”
谢虞晚尬笑一声:“‘日’字与‘月’字拼合在一起,不就是一个‘明’字吗……”
鴷大抵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别致的角度,它无言了许久,不过勉也通过了,将视线移向了宋厌瑾:“与无之间?”
宋厌瑾平静地回答:“无。”
这个答案定是能被鴷欣赏的,谢虞晚注意到它满意地,又看向纪渝:
“日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