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繁繁(2/3)

荆鸢也是：“这幻阵只能以幻境行相压，对于常人而言，岂不是个必死的杀阵？还好我们有晚晚。”

谢虞晚奇怪地看向他：“你是在挑拨吗？”

她别过眸，看往神像肩的方向，终于能够说话，只听谢虞晚傲傲：

谢虞晚闻言看了它一，中绪未明。

“不能毁掉阵，自是行的依然是以幻境相压之法。”

“幻阵不是早早就被谢师压住了吗？”

谢虞晚叹一气，知他在生气什么，便踮起脚摸摸他的发，温声：“我知，方才你们都陷幻术，可只有你记得是我，你没有攻击我，宋厌瑾，谢谢你。”

“你不信我有这般好心？”它“嘻嘻”笑着，“我不想看到你们死在阵破之后，自相残杀的戏码才是最有趣的。”

荆鸢心有余悸地拍拍，一面为她解答：“我看见你的脑袋变成了蚓尾，简直诡异至极，瞬间就把幻术这回事忘之脑后了。”

幻象终，所有人中的谢虞晚恢复了正常模样，纪渝惊恐地愣愣来了一句：“谢师，你的脑袋又回来了！”

思绪百转间，纪渝、萧元晏、荆鸢和郑应释已然各携其铮铮势，以四面夹攻之态袭来，都是少年辈的佼佼者，速度快得几乎无法躲避，谢虞晚却连剑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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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饶有兴致地问：“你们看到了什么？”

谢虞晚眉心一蹙，反应迅速地抬剑，雪亮的剑尖指着神像的方向，鴷察觉到她的意图，再次咧开，只是这一次，只有谢虞晚能听到它的声音，它在说：

谢虞晚有些无趣地瘪了瘪，和她猜的还真没太大区别，这个幻阵果然没什么平。

宋厌瑾看了很久，最后才走到她侧，意味不明地轻声开：“荆鸢可以探查世间神鬼气息，可方才她的灵链也对向了你。”

谢虞晚：……这话怎么有怪怪的呢。

她如此郑重地同他说完，还没等到宋厌瑾的反应，纪渝的提问不合时宜地响起，打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奄奄一息的数条蚓，纪渝张望一圈了四周，发现神像肩膀上已空无一：“那只鴷呢？”

“我奉劝你不要这样，毁掉阵，杀机相迭，你们更没有活路。”

“素闻丹青谷以一支笔便可构万千世界，谢姑娘构两个幻境，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你拿任何构幻境的法，”郑应释看着谢虞晚，由衷地说，“当真是少年天才。”

“知我为何不剑吗，因为我可以肯定，我的幻术成境，定能比所有人都快！”

这番赞扬让谢虞晚颇为受用，她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抬指压住角，试图将笑意藏于手后，却不知自己扬起的尾已经彻底暴了少女心的得意。

谢虞晚轻哂，将所有手段都用来针对她一个人也好，正好她懒得一个个地解幻象。

萧无晏好奇地问：“这第二重幻阵，师是如何解的？”

她平静地抬起，明珠般的清亮瞳孔里半分退都没有，彼时最前方的纪渝的剑尖距她仅剩叁寸，就在这叁寸间，纪渝目光一震，谢虞晚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映四人的底，几人连忙错腕，险险敛回杀招，灵风却浩浩难收，这一刻少女随风飞舞的乌发恍如晴日里的纤纤柳枝。

宋厌瑾的表先是明显地一滞，这还是谢虞晚一回见他的脸上现空白，忍不住低偷偷笑了一声，而等到谢虞晚抬起，少年的目光已然变得恨恨了起来。

“那是第一重，”谢虞晚剑迅速解决了地上廖廖还在挣扎的蚓，抬为纪渝解释，“这幻阵有两重，鴷是第二重幻阵的产，方才那一，才彻底终了幻阵。”

郑应释拍拍他的肩膀：“那鴷本就不存在，是幻阵繁衍的东西罢了，幻阵既解，其自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