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
门被推开,黑衣男人走了来,躬喊她,“主。”
夏日多雷雨,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忽然就蒙上了一层乌云,阮妤面向轩窗而站,十指微收,帘轻搭,平时致好看的眉陷于影之中。
忽然,一惊雷从天空劈。
在那阵阵雷声中,雨珠也噼里啪啦开始落,砸在那窗沿上溅起一片,临桌摆着几张红的喜帖是阮妤午间题字准备要请的人,此时溅落,墨溢开,阮妤走过去把喜帖握于手中,任雨溅到她的上,而她只是低垂着帘,轻轻拭着喜帖上的雨。
不知过了多久,沙哑的女声才在那声势浩大的雨声中响起,“你现在立刻去凉州,沿途查探阮云舒的踪迹,如果找到她……”说到这的时候闭上睛,阮妤握着喜帖的手指也骤然收了一些,等再睁开,目中漆黑一片,沉声,“立刻杀了。”
暗一心一惊,他抬,只看到窗边一个纤柔的影,明明柔弱,却又仿佛不可摧。
他低应是,没再犹豫,在这磅礴大雨中离开了安。
……
“雨了。”未央中,卫南栀坐在窗前,看着芭蕉叶被雨打得发噼里啪啦的声音,倒是心很好的抬手去把玩上连成一串线似的雨珠。
她近来心很好。
李绍已经收了那几个女人,她只等着来日有人怀有被她收用。
唯一可惜的是,李绍即使疯癫至此,至今也不肯服用丹药,好在他这些年本就不大珍惜,即使不服丹药也活不了多少年……也好,趁着李绍还活着,她可以想法把李璋也拉台。
那么等李绍死后,她养育的孩便是唯一能继任大统的皇。
李泓还是太不乖了,想法也多,之前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他那个生母的死因便变得不大听话,瞧见她的时候也不似以往那般恭敬,即使这次他没有事,卫南栀也不想扶持他登基,一个大成人有自己想法的皇怎么比得过襁褓中的婴儿听话呢?
届时她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以皇太后的名义当政,谁又敢说一句不是?
“哈……”
卫南栀间漾一声轻笑,拨起芭蕉叶的动作也越发轻快起来,这样的好心,即使在瞧见俞惜匆匆忙忙跑来也没有责怪,只是奇怪地问了一句,“什么事让你这般惊慌。”
说着便拿起帕了的手,继续研究起前的棋局。
听到她的声音,俞惜倒是立刻回过了神,她勉压狂的心,朝自己跟自己棋的卫南栀行了一礼后才上前通禀,“忠义王妃的事暴了,如今已被送去诏罪寺。”
刚刚起的白从两指之间掉落,噼里啪啦,坏了原本的好局面。
卫南栀微微蹙眉,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颇为可惜地说了一句,“可惜了一颗好棋。”好在这原本也不过是颗无关要的棋,没了就没了,她继续整理原本了的局面,余光瞥见俞惜面上忧虑不减才停手询问,“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