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脚踝时,她在想什么。
想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奇怪。想这个人危不危险。想这个人到底从哪儿来。
从哪儿来。
“兹兹——”
刹那,他的,他的脑,他的知以及一切接收外界信息的神经系统被这个念发,如同一台因电短路而被迫制断电的机,在敌人兵临城的危机关,发了只有他一人能够听见的低频噪音。
乌沙法满意地看着蜷缩在自己魁梧影的躯。他有不想这么快结束比赛,一脚踏去,或是掐着他的脖来上一通地面砸拳兴许很痛快,但简单直接的杀猎实在缺乏观赏。波尔莫的战场从来不用清扫,因为当厮杀的双方到最原始也是最激烈的缠斗环节时,那日积月累早已浸透赛台的血腥味能够刺激求生本能,从而迸发这世上最恐怖大的潜力。
人们崇拜这类虚无缥缈的神秘力量。作为被文明驯化的生,他们早已忘了撕咬和搏杀带来的快。这快超脱,与灵魂合二为一,轻飘飘地翻山越岭,踩着星星,乘着月亮,在短短的须臾之间,和宇宙传来的信号达成共鸣。
乌沙法扛起他的两条,在一声声错落的尖叫声中重重把人砸向地面。
“轰——”
地面上扬起的细小灰尘像极了碰撞坍塌后游离扩散的恒星碎片,燃烧着红的蓝的火焰,慢慢聚集成一片玻璃裂纹般璀璨的云团,在他的前徐徐展开——
他用力盯住一颗浮在半空中的红粒,它忽上忽,忽左忽右,运行的轨迹毫无规律可寻。他跟着它在浩如烟海的粒群中徜徉,神空前地快活,仿佛能跟随在这可不见的质上,时间的桎梏,成为那永恒、广袤而伟大的宇宙的一名虔诚信徒。
它飞得慢了。初始的加速度渐渐消失,在经历了一段漫无目的的减速运动后,依靠惯藏在了一漆黑之地。
他的心也随之落,等待一个冥冥之中的指引到来。
“J......JI......JIANG......”
灼的痛自后背蔓延,像是被神送给人类的那把着火的剑沿着脊椎劈开一渊。火炙烤着被斩断的神经末梢和撕裂的碎屑,贴着他的骨将这痛传送至四肢百骸。
“......呃啊......”
他痛得,灵魂宛如被困在蛹中亟待破茧,奋力地鼓动翅膀,想要挣扎逃离这俗世的煎熬。可是不行,还不够。他的脑中突然一个空灵的嗓音。
“......想起来......想起来......J,自由的咒语......想起来......”
信号朝着无垠的空间发送了一遍又一遍,他心急如焚,几放弃希望。
就在这时——
“I WILL CRUSH YOUR BONES INTO DUST. (我要碾碎你的骨)”
嚣张的笑声截断了思考。他怔怔缩在原,因这突如其来的茫然空白不知所措。
“I WILL CRUSH YOUR BONES...”
“I WILL CRUSH YOU...”
“...CR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