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乐乎时,听到哭声时,蓦的停来,扑闪着大睛看向曲瓷:“姑姑,城外怎么有人在哭啊?”
“他们在接自己的亲人回家。”
“可接亲人回家为什么要哭啊?”岁岁理解不了。
这事,曲瓷不知,要如何告诉岁岁,便伸手将她抱起来,轻声:“岁岁还记不记得爹爹?”
“记得,爹爹对岁岁可好了,可后来,他生病了,跟娘一样的病,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拉走了,之后,之后岁岁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说着,岁岁抬手了睛,噎:“娘跟我说,爹爹去看病了,可我知她在骗我,爹爹死了,跟小豆的爹爹一样,都死了。”
曲瓷眶一酸,抱住岁岁,拍着她的背心轻哄着。
丰山的尸骨很多,面目依稀能辨认的,都被各自的亲人领回去了,剩余那些尸腐烂无人认领的,便由官府派人统一掩埋。
那其中就有岁岁的父亲。
曲瓷想着,岁岁去了盛京之后,再难回钦州了,第二天一早,便带着岁岁城祭拜去了。
岁岁许久没门了,一来,看什么都新鲜,撩开车帘,趴在窗边不住朝外面张望,车一路行过,外面的谈声也飘了来。
不少百姓都在议论薛定山的死。
“呸!那贪官,让他就这么死了,简直太便宜了他!”
“谁说不是!我听说啊,盛京里有一刑罚,叫活刮——把人的一刀一刀刮来,人还不断气,要我说,就该让他们这贪官尝尝滋味!”
“就是就是!”
有人附和,有人叹:“这次老天爷总算开了,派了两个好钦差来,要是再像上次那个什么狼来,咱们怕得死绝喽!”
岁岁转过来,兴采烈:“姑姑,他们是在夸沈白大人哦!”
曲瓷笑了笑:“嗯,姑姑听见了。”
车一路城,往丰山的方向驶去。
去了之后,发现拜祭的人很多,岁岁不明所以,但还是学着别人,跪在坟前上香烧纸,末了,规规矩矩磕了三个,才起回到曲瓷边。
拜祭完了之后,曲瓷又带着岁岁回城。
一行人刚走到城门,便发现一个蓬垢面的乞丐,突然栽到了地上,周围人扭看了一,齐齐漠视躲开了,没有人愿意上前搀扶。
“姑姑,姑姑,他好可怜,我们帮帮他,好不好?”岁岁晃着曲瓷的胳膊。
“好,”曲瓷笑了笑,:“孟昙,你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