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可说了,耍赖是小狗。”
看着忽然孩气的小兔,垂眸望她的人那一直未得放松的面终是和缓了来,冷峻的眉中也带了笑意。
他偏了偏,试了怀中人额上的温度,尽量柔和了嗓音。
“不耍赖……娘可还记得,鹿鸣宴后,你曾问过我什么?”
鹿鸣宴?这跟我问的有一丁关系吗?话说起来,我当时都问了些什么……
陷沉思的木槿没有发觉,她放在侧那蠢蠢动的手渐渐安静了来。大灰狼望着自己怀里不再惦记着挠伤的小兔,松了半气,视线从她的手上堪堪移开了。
绞尽脑都没想起来的人儿恼了,从回忆里来,“我,我不记得了。”
温鸿阑轻轻握住对方那重新动了动的手指,语带诱哄,“槿儿再仔细想想,话本。”
话本……“我当时就想问你来着,夫君刚开始别说亲了,只要我一逗你,你就会红了脸,还是红到耳朵尖的那,可后来……”
小兔脑袋乎乎的,却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比最开始有劲了些,气鼓鼓的,神足了不少。
“后来怎么?”抱着她的大灰狼悄悄地松开了住人儿的手,转而环在她腰侧固定着,以免她动作太大牵动了伤。
“后来……后来你好像会好多你不该会的东西,我再也没把你得红过脸了,我,我比不过你……”
许是觉得这样太没有气势了些,小兔弱去的声音又扬上来了一,对着对方就是一句斩钉截铁的质问,“话本里说,只有风的人,才会有那么熟练的技巧,把人玩……玩于鼓掌之间。”
温鸿阑听着这有些心虚的质问,笑了一声,温的呼洒在怀中人的脸侧,“娘看的话本叫什么,改日我也想借来看看。”
木槿的脸又红了些,也不知是因为伤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不重要……所以你到底是从哪学的,换气明明那么难……”
怀中人的声音时时弱,让好端端的质问变成了乎乎的撒,不过无论是哪,他都会答她的。她想知的,他就不会瞒她。
“槿儿能不能先告诉我,若夫君我那日看着不是个弱害羞又拘谨的,你可还会愿意嫁我,嗯?”
小兔迟疑了片刻,脑有些转不过弯来,“愿……”
抱她的人手上稍微用了些力,语气却更柔了几分,“娘疑我为何于换气,却忘了我当日是如何将你从里救起的。”
“夫,夫君……”
温鸿阑似乎想起了什么来,里的神说不清不明,不像失落,也不像是欣喜。
“槿儿当时……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心落的吧,可又惦念着什么,心有不甘,才会有那般的神……最终却又归于死寂。槿儿活了来,一定会有想要去的事,对吗?”
他怀里的人意识地微抬起眸,面上痛意更剧,可她已然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算计,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