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魂的人儿一瞬便被人抱了怀里。怦怦的心声在她耳边炸响,唤回了愣神的小兔,也破开了所有的黑暗。
“我,我才没怕,我……我是气的!”
抵颌在她上方的人轻笑了声,清如玉,“嗯,娘说得对,是我说错了。”
大了胆的小兔主动牵起了自己的靠山,一步一步,走的定。
看到从不远传来的光亮,似乎是刚刚的威胁起了效用,牢房里的人一喜,嗓音尖锐的很。
“怕了?怕了还不赶快把我们两个放去……否则啊,我就算豁命,也要告你个欺压百姓!”
可等沾沾自喜的妇人回过神,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整个人就往后连连跌了几步,那……那双眸。
“他爹,孩他爹!我,我梦了,梦到那个赔钱货回来找我了。”
被她晃醒的人正要骂着什么,神一瞥,便瞥见了距自己几寸远的地方站着的那个熟悉的影。
“你……你不是她,她早就跟我那个短命的兄一起死了,要索命也不会等到现在。”
似乎是激起什么不堪的回忆,在牢里关了许多日的人绪彻底崩溃了。他一个用力,就把边的人推开了几米,朝前那个绰约的影冲了过去。哪怕被栏杆拦了个正着,他也要挣扎着伸手,状若疯。
挡在木槿前之人终是收敛不住自己眸里的冷意,厉声开了,“满嘴污秽!该怎么罚,难还要我教县令大人你吗?”
旁边的人被他的话冻得一哆嗦,赶忙转过去,招呼着远站着的手,不敢再看他。
“都傻了,啊?她骂你们就任她骂啊,还不敢快给我掌他们的嘴!”
见势不妙便想要逃跑的妇人被人一把给薅了回来,叫声尖利,“不行,你们怎么敢,啊!”
“啪!”
心虚的县令偷摸往后看了一,又忙转了回来,“用力,平时衙门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啊,打!”
大灰狼俯,温柔地抬起了小兔垂的,在她的眸里找到了自己的倒影。接着,手指上移,捂着人儿的耳朵,替她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从妇人嘴里冒的终不再是的话语,而是断断续续的求饶之声,而那边的男也恢复了清醒,不再试图往牢房外冲去。
“大人……”
“啪!”
“错了,民妇错了……”
“啪!”
“停。”
随着这一个字的落,牢房里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除了那两人起的脸,以及衙役们发红的掌心、酸的手臂,一切都好像与他们踏牢房之前没什么两样。
“现在……可学会怎么说话了?”
那两挨了罚的人认清了他的地位,自是不敢闭嘴不答,只能忍着嘴角的痛意和心里的害怕,迭声应是。
“本官刚刚在门听到有人说,衙门无凭无据就抓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