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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笙托着欣赏顾云烟的表，她睫秀，一双杏眸光潋滟，别有一天真的残忍：“听说神病会遗传。你……”

顾笙笙忽地抬起来。

这一句风不相及的问题，让顾云烟愣了愣。自从那日她当众爆自己和吴均的父女关系后，她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否则这阵她也不至于过得这样悲惨。

“……”顾云烟的表有一瞬崩塌，很快又调整好，幽幽：“我这些日了个梦，一个很很的梦。”

那一冷得让顾云烟的笑意僵在脸上，惊悸之余却听顾笙笙慢吞吞：“你知你爸爸去哪儿了吗？”

顾云烟锐地注意到她的代称，语气急促起来：“我为什么会这样的梦？笙笙，你不好奇吗？”

顾云烟笑了一声：“那个梦太真实了。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所有的小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还记得，梦里沈妄的睛和都没有治好，而他，更没有上你。”

顾笙笙：“不服吊死。”

“是啊，我本来就是恶毒女的人设，你才知吗？”顾笙笙勾了勾鲜红，秾艳的角斜斜飞起，笑得肆意又危险。

顾云烟不急着回答，而是环顾着四周：“这化妆室好宽敞啊。电视节后台这么挤，好多大咖都要挤一个公用化妆室，笙笙你却有这么大一间独立化妆间。”

“我抢走了你的一切？”顾笙笙差笑声，“这一切本来就属于顾笙笙。顾家父母对你不好吗？你恩将仇报狼心狗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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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爸爸他本没病！怎么会……”顾云烟语气越来越弱。

明知落被动局面，顾云烟还是忍不住追问：“你……你知我爸爸在哪里？”

“你！我没病！”顾云烟猛地后退好几步，像见了鬼一样瞪着顾笙笙：“你不能这样！我们是一起大的，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这么明显的试探。顾笙笙压不怕。有沈妄在，顾云烟从梦里知了真相又怎样？她这辈也只能梦了。

顾笙笙漫不经心地卷着发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妄想症得治。”

“在梦里，这间化妆室，云鹤大厦，沈家孙媳妇的地位，还有今晚的奖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皇甫夫人的手段她这阵是领教了。那样可怕的女人，被丈夫背叛后会什么事不言而喻。想到这阵音讯全无的父亲，顾云烟的脸惨白。

顾笙笙手指一，面无表地与她对视：“别兜圈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告诉你也无妨。”顾笙笙手指轻：“他被皇甫夫人送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