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非白垂帘,跟着站起来。
转了一不够,又转了三,四。
“……别低,王冠会掉?”
“帽掉了,他们会认你。”
秦旄被她的声音惊了一,意识了一。
秦旄走到最后一排座位上,坐了来。
他莫名觉得有熟悉,却说不来哪里熟悉。
这是他们第一次夺冠。
他经历了三年被怀疑实力,粉丝狂,为队伍背锅,艰难一拖四之后,终于走过荆棘,与过去彻底决裂,破釜沉舟,终于抵达了冠军奖杯前。
“来照舞台?”
刚才还满满站着两队队员,主持人和讲解员的舞台,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在他暴躁扯帽的时候,一个女人穿过回廊的座位,背着光走到他面前。
一双有力,年轻,浮现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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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秦旄的话,反而顺着他的光看去,低声问。
那时的印非白,就站在台不远,或者是休息室,仰看着君临。
秦旄缓缓握手指,放在膝盖上。
竞技比赛没有第二。
“我看着他,你们先吃。”
他低看向自己的手。
舞台最中央,放置冠军奖杯的升降台还在,却也是空无一。
“君神十九岁的时候……得了第一次联赛总冠军。”
女人不见他回话,也毫不见外,施然在他边坐。
耀目夺人的金光,改换成红蓝两。
女人垂,移开脸上的墨镜,轻轻笑了。
绝不能是最后一次。
怕外面还有粉丝待着没走,秦旄站在后台前,表复杂的停了一小会,还是掏墨镜和帽上,才低从后台摸了去。
秦旄抬看了一舞台。
秦旄抬看了她一,见来人没穿跟鞋,依然显得很,穿着米风衣,着罩面与帽,分明比自己裹得还严实,材都看不太清楚了,举手投足却带着难言风姿,与让人不敢忽视的大气场——
他回想起刚才端起奖杯时,印非白脸上的神,不自觉抬手揪住帽,烦躁的左右转了一。
虽说已经散场有十多分钟,大概是因为君临退役了,秦旄刚一偷偷摸来站直,就发现观众席仍没有走空,角落里甚至站着几个女孩,还传隐约的哭泣和劝声。
秦旄:“……”
秦旄闭上,一气,攥了手指。
一双丝毫不颤的手。
十九岁的手。
手指向他背影:“不是刚得了冠军,兴的吗?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