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还怎么聊啊!
晏时樾皱了眉,缓缓睁开,扶着慢慢坐了起来。
过了几秒,他的神才恢复了清明,聚焦在了晏时樾上。
房门开了,晏时樾往前走了一步,突然看到沙发上有个白绒,竖着茸茸的尾,绒在光反着别样的光,像是洒满了碎钻的星河。
但他昨天失控了。
他喝了一杯后,朋友跟他聊林辞眠的事,再之后……
!!!!!
他酒量还算不错,这是他第一次喝到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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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经营私房菜馆的朋友又开了一家酒吧,心研制了一款新的尾酒,请他过去品尝。
晏时樾一向喜怒不形于,能很好地藏住绪,但这次他脸上透着茫然和无措,底划过一丝无法忽视的慌。
他不知何时在沙发上睡着了,发茸茸的,十分蓬松,肤莹澈白皙,满溢着十八岁少年才有的胶原白,脸颊带着睡觉压的红痕。
晏时樾擅观察人的绪,对他来说,林辞眠无异于将心事写在脸上,察觉到林辞眠的脾气后,晏时樾沉默了几秒,说:“先来吃早饭吧。”
晏时樾单方面知了他的份,现在又单方面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留他在这难受无措。
有酒的原因,好友曾说过后劲很大,但更多的原因在他自己上,他想到林辞眠迫不及待地要跟他解除侣关系,就有说不的烦闷,竟不受控地了借酒浇愁的事。
林辞眠呆愣了几秒,神逐渐变得幽怨。
醉酒的后遗症是太的血突突地着,大脑时不时会有阵痛,晏时樾摇了摇,试图回想昨天的事。
吵醒小猫,不敢动,重心后压,背靠着柔的沙发,仰看着黑夜中的天板。
晏时樾对待别人一向包容又温和,但对自己的冷静和克制有极端的要求,失控会让他觉得自己站在悬崖的端,再往前一步就会迈无底渊。
他不是在敷衍林辞眠,而是可耻地选择了逃避。
茸茸的尾晃来晃去,悠悠球十分灵巧地到了沙发背上,眨着一双蓝汪汪的睛,声气地跟一晚未见的主人打招呼。
两人完全换位,晏时樾于林辞眠昨晚慌的状态,只是他比较擅掩饰。
林辞眠收回目光,用手抓了抓发,
他回去之后,一定要提前想好对策,明天一大早就给晏时樾打电话,把事说清楚。
照往常,晏时樾一定会笑走过去,温柔地摸摸它的,但这次晏时樾已经顾不上它了,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旁边的银发。
这打了林辞眠的节奏,他眨了眨,才意识到晏时樾不记得昨晚的事,也不知他在自己家。
晏时樾的记忆一片空白,闷痛打了他的回想,他环顾四周,觉得是朋友送他回来的。
太狡猾了!
晨光透过窗帘的隙洒屋里,留一明亮的光路,将晏时樾沉溺在黑暗中的意识唤醒。
林辞眠睡得迷迷糊糊,意识在梦里挣扎起伏,听到门开的声音,他猝然惊醒,撑着沙发坐直了,茫然地环顾四周。
晏时樾虽不记得昨天的事,但有不祥的预,像是暴风雨来前最后的平静,他蹙了眉,过了许久才调整好绪,抬步往外走。
比他更失态的是晏时樾。
林辞眠扶着沙发背,跟悠悠球靠在一起,无意识地盯着晏时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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