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明瞬间抓住重点:“徐衍?”
傅瑾舟喉中一梗:“他异父异母的弟弟。”
听徐乔说徐衍五岁时就来了徐家,继母良顺,唯独这个弟弟看不惯她,平时常会因为一些小事与她争论。
傅瑾舟本来也不将他放在心上,直到徐衍成了他的学生。
沈嘉明若有所思,握紧笔,默默加重了徐衍这个名字。
沉吟片刻,沈嘉明再次抬眸:“傅先生,很冒昧的问一句,在你未婚妻消失的这俩天,你在做什么?还有她被绑架的那一晚,你好像并不在家里。”
“我一直在学校,学校门卫可以证明。至于这俩天我都在请假找她。”说完,傅瑾舟嗤笑出声,“沈警官是在怀疑我?”
沈嘉明眼目沉沉,静默不语。
傅瑾舟觉得可笑。
“你觉得我会绑架我的妻子并且奸.污她?”他咄咄逼人,笑中蕴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嘲讽和怒意。
沈嘉明张张嘴,正要说话时被打断。
“沈队,局里打来的电话,说徐乔被人找见了。”
话音落下,沈嘉明和傅瑾舟视线相对,两人僵持两秒钟后,收起目光各自起身。
**
凌晨2点的街区空阔无人,警车在夜色中呼啸。
傅瑾舟安静坐在车里,眸中空无一物,整个人如同失去魂魄的躯体,毫无生命力。
不多时,警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不知谁露了口风,医院外堆满了记者。
沈嘉明瞥了眼傅瑾舟,取出个黑色口罩丢给了他。
傅瑾舟随意戴上,开门下车。
记者们闻风而动,似蝗虫般涌来。
“你好,我是华城日报的记者,方便透露一下这次绑架案的细节吗?”
“听说失踪的徐乔是电台主播,有没有可能是粉丝作案?”
“徐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
问题一个接一个抛掷而来,傅瑾舟双手插兜,镜片下的眼眸较为淡薄。
身后的视线密密麻麻聚焦在傅瑾舟身上,隐约听见几道微小的讨论声。
“听说徐乔被性.侵了,傅瑾舟还是个医科大教授,他再怎么大度也不能接这个盘吧?”
“那个主播的微博我看了下,啧,之前一天还穿那么短裙子去跳舞。”
“要我说也是自作孽,好好走小路干嘛……”
傅瑾舟脚步骤然顿住。
“傅教授?”
傅瑾舟没有回答沈嘉明,后退着出现在了记者面前。
原本要收拾设备离开的媒体瞬间有了精神,注意全部都放在了傅瑾舟身上。
他抬起手,缓慢摘下了口罩。
面对着镜头,傅瑾舟不避不让,直勾勾望着,一字一句说:“徐乔被害,不是因为她走夜路,不是因为她穿裙子,更不是因为她的职业。”他拳头攥着,手背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她遭受伤害和这些统统没有关系,是因为坏人歹毒,坏人盯上了她。当你被毒蛇缠上时,你会认为是你的花裙子吸引了它?”
傅瑾舟喉结上下翻滚一番,他极力克制着涌上来的不甘与怒意,嗓音因长久的忍耐而沙哑颤抖,“我的妻子正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她对你们而言只是一则新闻,对我来说却是一切。不管发生什么,我身为丈夫都会在她身边,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傅瑾舟望着镜头的双目幽邃阴森,有着股怨气,也有着股执拗。
“这就是我的回答。”傅瑾舟重新戴上口罩,“希望各位媒体不要再打扰到我和家人的生活,此后我们拒绝任何采访。”
记者们呆若木鸡,望着他身形远去迟迟没有回神,知道他远离,一行人蜂窝般的想要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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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症外的灯光长亮不灭。
几个小时的时间足以让事件发酵到可怕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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