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扶林被抓,绝不可能让她失态成这般模样,便问孟老夫人:“母亲,到底发生了何事?”
孟老夫人面灰败,仿佛一夜之间被了心气的模样:“昨日午,欣儿找回来了。人还活着,只是被光了牙齿,割断了。”
孟允棠吓得用手掩住嘴,周氏也惊呆了,就连孟础都了不可思议的表。
“真不是你知郑家不休她之后,派人的?”孟老夫人盯住周氏。
周氏整理一绪,:“便是为了给儿孙积福,我也不可能这事来。”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欣儿她一个姑娘家,这么多年来,得罪的也只有你们而已。”吴氏不信。
“你若不信,尽可去官府告。”虽是惊异于孟雅欣的惨状,但对这个一而再害自己的女儿,还不知悔改的侄女,周氏是真同不起来。
孟老夫人:“先不说此事了,当务之急,是把老大给救来。你们与卫国公府关系好,去求一求贺六郎吧。”
孟扶楹闭着睛假寐。
周氏心中厌恶至极,:“母亲,我们家也就靠着往日那分与卫国公府寻常走动而已,若说关系好,又怎及得上对贺家有恩的汝昌侯府?母亲何不去请张家帮忙想想办法呢?再者那两车货又不是大伯的,他想脱罪,将货主供来不就是了?”
孟老夫人被周氏这般半不地讽刺,恼怒不已,但此刻人在屋檐不得不低,不能冲周氏发火,只得呵斥吴氏:“别哭了!人还没死呢!”
……
大明太和殿。
太后一双凤目盯着贺砺,一脸不虞,:“他边的奉茶都招了,你还不如实来?”
贺砺放茶杯,抬起脸来微微一笑,:“此事确实是我与太共谋。”
太后见他认了,愈发觉着不可思议,怒:“他才多大?你怎能让他合你行此险招?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去是不是?”
贺砺神镇定,:“姑母,太行此险招为的不是合我,而是为你和圣上分忧。他知你与圣上现在必须表现得不偏不倚,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你们难。我动手,秦衍还是会把我的动机往复仇上想,不会对你和圣上有过多的考量。太年纪虽小,但有勇有谋,备为一国储君最需要的韧品质,姑母大可放心了。”
“放心什么?他为了杜绝童廉临阵退缩的可能,事先让奉茶将两人茶杯互换,仅这一个举动,便能叫秦衍知,他是参与其中的。”太后。
“那又怎样?便是太表现得与他秦家亲近,难不成秦衍就能不想自己有个外孙当储君了?了这件事,姑母正好趁机将东上仔细排查一遍,该杀的杀,该换的换。东安全无虞,外有我继续掣肘,秦衍老贼无暇他顾。”
太后斜瞧着他,:“你事事思虑周全,怎么还是让童廉没开就死在牢中了?昨日一早狱,什么去了?”
贺砺:“姑母,人都会有些不旁人知晓的私密,侄儿也一样。童廉死,只不过是少了一次攻讦秦衍的机会而已,这程度的损失,侄儿能承受,相信姑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