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青梅记 第60节(2/3)

“那就好。”

贺砺看她这模样就知她必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不有多少理由，不原谅与否，那天晚上对她来说总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秦家在大理寺是有人的，一旦发现我要涉此案，那两个证人纵想反，也没这个机会。你若嫌你祖母烦人，尽可用收殓我家人之事的真相要挟她，让她上张家打秋风去。”贺砺。

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的，不太像开玩笑，几个朋友听了面面相觑。

孟允棠：“……”

孟允棠想起上午的事，问：“临锋哥哥，我大伯这次狱，会被杀吗？”

她把手缩了回去，目光也避开了。

一时间没有别的话好说，气氛有些沉闷。

孟允棠听他这么说，知大伯的案是没办法了。

“现在就去？

“临锋哥哥，阿送给我的那些东西，除了金银外，还有什么是你送的？”她问。

贺砺移开目光，淡定：“你在路上走，忽然有只野狗窜来咬了你一，你能知它为什么咬你吗？”

“孟十四，你家有卫国公弟靠山，说前途不愁的，为何也与我们一般刻苦训练？”庞七郎问。

“那你能捞我大伯一把吗？”她试探地问，“若真如你所说，大伯坐牢，罚没家产，我祖母和大伯母肯定见天的到我家来打秋风，她们脸可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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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不至于，了不得就是坐个三四年牢，罚没家产，然后爵位就到他这一代。”贺临锋。

贺砺倾过去，手轻轻扶着她的后颈，与她额相抵，低声温存：“喜你是真的，混账也是真的。以后你只听好听的，混账话都给我自己留着。”

胡十一上来搭着他的肩：“我瞧着咱们都练得差不多了，趁夏天未到，动去北方吧！总得在军营熬打一阵再上战场才稳妥，等战事起了再去，一去便上战场，那不是送死么？”

孟允棠也不想多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收敛思绪：“用了阿送去的药，好多了。”

孟础折返回来，脸晒得微红，额上汗淋漓。

他利落地，将手中的刀递给一个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最大的靠山，一旦反目，便是最大的敌人。”

她看了看窗，光快要斜到窗上了，也该回去了。

“哦。”孟允棠低去，嘀咕：“可是你说得像模像样的，跟真的一样。”

手放到自己脸上。

“那又如何？”贺临锋侧过脸看她，“从秦家找上他开始，他唯一的自救机会便是拒绝并提醒你阿爷提警惕。自私自利脑又不清醒，落得这样的场都已经是对方手留。”

“他是被秦家陷害的。”孟允棠。

贺砺执笔的手停顿了一，搁笔回过来正视着她：“那天晚上我说的所有话都是气话，气昏才说来的话，你一句都不要放在心上。”

孟允棠手指摸到他的脸，他脸上的肤光，细腻，温，这让她一想到了那天晚上。

孟允棠疑惑：“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那秦五娘为何要害孟家？就算我与晏家关系不睦，她们又是姻亲，似乎也不值得她如此大费周章。”

他不想找什么借为自己开脱，就把她放到一旁，转移话题：“你阿爷伤养得如何了？”

……

城郊一临近官的小树林，孟础纵疾驰，一刀将绑作靶的稻草人的颅给砍了来，引得旁观的朋友纷纷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