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楹哦了一声,剩下的也懒得问了。
没问他为什么不停下来,也没问他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
过了一会儿,盛楹忽然道:“我男朋友出轨了。”
沈砚舟一顿,慢慢侧头看过来,喉咙上下滾了滾,眼底晦暗不明。
盛楹没勇气看他,不想去看那或同情或其他表情。
不等他说话,自顾自说下去:“对了,今天还是我生日呢,挺讽刺的吧。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就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似乎是因为刚才一路的尖叫,压抑沮丧的情绪奇异地释放了许多,她以为自己会哭,会掉眼泪,唯独没想到会这么平和地将这件事说出口,还是在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年轻男人面前。
小姑娘用满不在乎的语气,但是整个人像只被淋湿的小猫。
眼神湿漉漉的,难过又倔强。
却只能绷着毫无攻击性的小脸甩了甩身上水,找个角落独自给自己舔毛。
沈砚舟起身,背景是身后的满天繁星,星光落在他柔软的黑发,睫毛,和挺括的肩膀,风将他的短袖吹得鼔起。
他朝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这只手骨节清晰,微微曲着,勾勒出利落干净的轮廓,不可否认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手。
四周静悄悄的,盛楹睫毛缓缓扇动。
沈砚舟也不催促,耐心地注视着她,手还放在那儿。
盛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手指蜷缩了下,不安又迟疑地搭了上去,困惑道:“做什么?”
沈砚舟温热的手指收紧,握住她,一把将她从草地上拉起来。
盛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沈砚舟松开她的手,漫不经心将她发间的花瓣取走,一副混不吝的拽痞模样,懒洋洋的,却透着低哑温和的味道:“不是生日么?哥哥带你去吃蛋糕。”
第8章
盛楹愣住,在沈砚舟说出这句话之前,她脑海里闪过好几个猜测,唯独没想到这个,一时愣在原地,局促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沈砚舟走向摩托车,拿起放在上面的头盔。
回头看她,眉骨微微一挑,声音闲适开口:“杵在那儿做什么?不吃蛋糕了?”
盛楹无意识掂了掂脚尖,轻咳了一声,飞快瞟了他一眼,装作不在意:“你说吃就吃呗。”
“你这话挺有意思啊。”沈砚舟直勾勾地盯着她,往后靠坐在车子上,身板挺直,嘴角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却听起来有点欠,“什么叫我说吃?”
盛楹耳朵有点红,不说话了。
“那么别扭做什么。”沈砚舟挺服气的,无奈笑了下,修长干净的食指冲她勾了勾,懒洋洋的,“过来。”
盛楹瞥了他一眼,慢吞吞走了过去。
夜风吹过来,额发吹得凌乱,他抬起手臂,长指漫不经心穿过黑发,随意地拨开,另一手忽然把头盔丢向她。
看到她措不及防,瞪圆眼眸,诶呀一声,慌里慌张差点把头盔摔地上时,还蔫儿坏地闷笑。
盛楹恼怒地瞪他,这大少爷使完坏,脸上仍旧是一贯的淡定,抬了抬下颌,语气慢悠悠,“戴好。”
盛楹撇了撇嘴,不应他,倒是垂下眼睛,乖乖地把头盔的帽扣扣好。
沈大少爷显然没把盛楹这点小脾气放在心上,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车把手,侧了侧额,示意:“上车。”
盛楹刚想跨坐上去,脑海里忽然记起癫狂的一程,心重而沉,娇艳的小脸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脸色白了白。
她磨磨蹭蹭没上去,腿已经开始软了,看向男人线条凌厉利落的侧脸,抿了抿唇,心有余悸道:“你不要再开那么快了。”
沈砚舟松开了手,回头看她,狭长的桃花眼微扬,语气几分玩味:“不爽么?”
结果是挺爽的,但是惊悚也是真实的,盛楹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承受能力挺一般的。
但是,沈砚舟这个混球完全是一肚子坏水,她绝对不可以说实话。
盛楹小脸蛋素着,浑身戒备:“反正,你不要开那么快就对了。”
小姑娘眉头微微皱着,像一条机警的小鱼,落下一片叶子都惊得要窜到石头缝里。
沈砚舟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不相信我?”
盛楹小声嘟囔:“这不是很正常么?”
沈砚舟侧身,忽然靠了过来,两人距离猛地拉近。
盛楹还没来得及躲开,眼前是男人修长白皙的脖颈,余光里性感的喉结滚了滚。
就听见沈砚舟在她耳侧,嗓音低沉轻佻,语气里漫上危险的味道:“懂了,不相信我,是相信这山里的狼么?”
盛楹脊背瞬间僵硬,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爬白皙纤细的手臂,语气干巴巴的:“这里怎么会有狼?”
沈砚舟起身,眉梢一挑,哼笑:“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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