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4/5)

时过许久，夏夏耳边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为什么总是拒绝”，跟着，他又问：“为什么就是不能信我一回。”

夏夏不懂他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她没有拒绝，她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理智占据了所有的余地，让自己失去接受的能力。对周寅坤保持漠然，就是自己对爷爷、还有爸爸妈妈最后的尊重。至于“信”，她不敢。

她没回答，也没有躲开背后男人燥的，两人就那样安逸地拥着躺了很久。

怀里的人睡熟后，周寅坤中途去了一趟，一直到晚上也没见着他人。

白天睡得太多导致夏夏晚上都不困了，为了掩盖异常安静的病房里那清晰可闻的时钟滴答声，她打开了电视，这个时间，新闻台正在重播早间新闻。荧幕上，大大的标题文字映帘——“国王诞辰日，湄南河畔烟火璀璨，与民共襄盛举”。

生日、烟……看到这，她不自觉地望了墙上的时钟，十一，不一个小时就是自己的生日了，不会收到祝福，也没有任何期待。夏夏手抚上肚，声音很轻很温柔地说：“我很快就到十八岁了，谢谢你，陪我过生日，不过这次因为我们在医院，可能吃不到生日糕了，等次的时候，我们一起蜡烛、许愿、然后蜡烛，一定很有意思。”

她好听的话声刚落，门把手掐准时间似的咔哒一声，夏夏看过去，男人推开门，直径走到病床前，居临地对上她的视线：“去玩。”

“现在？！”夏夏一怔。这都半夜了，该关门的早关门了，寻思着她问：“去哪里？”

显然周寅坤懒得解释，他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夏夏横抱而起。小兔大着肚抱起来也还是那么轻，怀了都没见胖，合着一日三餐全吃到那小不儿的肚里去了。

医院纯白净的廊夜晚空旷无人，静到周寅坤稳健的脚步声都微微回。她纤细的手臂环绕着男人的脖，目光不得不落在他如雕刻般致的脸上。

夏夏想不通他又在发什么疯。

*

夜里十一半，一辆黑迈赫稳稳停在了沙吞码。

湄南河岸边，一艘名为“霜白号”的豪华私人游艇似乎已等候多时。那纯白船的灯光璀璨，与河面上的倒影相辉映，构成一幅令人炫目的画面。周寅坤小心翼翼地将夏夏从车里抱到船上，可以说全程周夏夏的双脚都没沾过地。

夜漆黑如墨，船明亮如昼，让人仿佛置于辉煌，又远离了尘嚣。

三层甲板上，夏夏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站在栏杆旁，凝视着这片黑乎乎的夜景。这里什么都没有，着实没什么可玩儿的，但静静地河风也不错，比闷在病房里要惬意得多。

她没回地问：“我们来这里什么？”

随后，等来的不是男人的回应，而是毫无征兆的到耳后两侧一。夏夏倏地转过意识摸了摸自己上的东西，两只竖起的、茸茸的，忽闪的光照在前人那张俊脸上，她脱而：“兔耳朵？”

“这儿没有别人，你想怎么就怎么”周寅坤双手撑在甲板边的栏杆上，肌线条清晰的双臂将她圈在前：“就我们。”

她环顾了空无一人的四周，游艇之外是黑漆漆的河面，河岸两侧的建筑灯光都已熄灭。好像这里是另一个空间，就只有她和周寅坤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