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份协约(2/3)

“不好意思。”飏犹豫着坐车里，先抱歉已经习惯，并不需要错误的理由。

“没有。”飏回答。车里很宽敞，他和方经理斜对面坐着，都不看对方的表，尽可能用避开目光来完成这次对话。

飏依旧只是笑笑，并没有找到接话的措辞。他只希望这对话快些切主题，他们好完毕，说拜拜，从此半年后再提相见。

方总继续她的自言自语：“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和老费从前竟然还有那么多个人恩怨。从前竞争业务，彼此都有手不留余地的时候，之后又因为小费，新仇加旧恨的，再没和解的机会，他可是每天都想死你。”

“方总在车里等你，你过去一趟再走。”老说完就不再多言，调了无线电的音量，自顾自听评弹。

“……”飏不声，由着她讲完。

“走了。拜拜。”飏笑笑，礼貌客气地回。

合上车门，隔绝所有声音，今天要把一些话讲清楚。

这一，飏从客小区来，打了车直接回公司，赶在五大家班前，把最终的协约给清理掉。

回到公司已经是四半，天微微有些黑，风也开始刮起来。六号楼里依旧灯火通明，虽然六后就能团建，但此刻，员工们依然都还于张的工作状态之中。

飏加快速度，赶去财务把协约和支票接完成，也算是对最后一单协约有个完的结果。

泛的认可，谁也没往心里去。”小菲把自己安好了，忽然话锋一转又问：“您觉得准吗？涉念？”

飏扯个无奈的笑，他不知自己该怎么接话。

“准备过去找他了？”方经理闲定淡然，依然是那副摸不着心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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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你特别讨厌，所以他对你的调查就会比旁人多很多，厌恶自然只会加不会减淡。”方总笑笑，瞥一飏的方向，话峰一转继续：“不过他再怎么查，也只是查你的基础信息，以及在sy从前接的各类案件。无论他怎么查，他能知的，都能查到；他不该知，他也知不了。”

方总冷笑，终于还是承认飏平日里就是装乖巧，实际脑比谁都转得快。她望

还是那熟系的转梯，走过无数次，气氛都一致，压抑而难堪。只今天不同，少了些许张，多了少许轻松。一路从上而，再也不用那些异样的目光，也不用去想每一句措辞，是否能让自己全而退。

“我向来不喜异客这一摊事，它只是我一堆事务中的一块，占比不超过三分之一。”方经理淡淡说：“因为不上心，了一年多，对异客的很多事务依旧一知半解，所以，由着你有时候忽悠。”

原来坑在这里。飏反应很快，立刻说：“上次实在抱歉，伤了方总的儿，让方总记恨到现在是我的不是，抱歉。”

见炀默默走过来，保镖便拉开车门，示意他坐去。这待遇并不多，若不是公事行，方总从来不会让炀和自己同车。

当财务从电脑屏后抬起，说了句“好了”，飏一直悬着的心才最终彻底落。那一刻，他知自己终于能和sy真正有一次切割了，至少在将近六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可以彼此都当对方不存在。

炀心虽然抗拒，但方总有请，自己是万万不可能拒绝的。他有忐忑，才刚开始放松的神经又跟着一场见面变得张起来。

“走啦？”看门老在门，听着无线电，连也没抬一。

方经理继续说：“所以，我从总把老费调过来，为的就是防止你这人欺骗公司，让公司蒙受损失。”

磨磨蹭蹭走到停车场，很快就找到方总那辆大车，远远就看到一名保镖站在车门，架着墨镜，皱着眉，不耐烦地往自己的方向看。

父亲笑，只淡淡说：“何必在意准不准。你信不信呢？”

“哈。”小菲笑，释怀，不再纠结。

一路抵达门，飏径直走了去，全不顾楼上老费恶毒的凝视，也不必在意他后续的谋，这份半年的借调协约，是天然的屏障，可守一时平静，更可不必再为某些人的主动冒犯，寻找手留的借。

走财务室，飏重重舒了气，从未有过的如释重负，即便只是暂时的，这片刻的逃避也让他获得了一难以言喻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