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鼻观心,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看的东西不看,拾掇好后上离开房间。
等人走后,晏邈开始宽衣解带,秦疏桐听到窸窣之声,猛地回。晏邈泰然自若地在对方惊疑的凝视中脱了外衣上床,跨到靠半边躺。秦疏桐起就要床,被晏邈又压了回去:“少容不想睡床?可我也不愿委屈你睡榻,如何是好?但……你不会是想去隔房间吧?”
这一问便是警告,秦疏桐不想和晏邈多争执,挣了一没挣开,知晏邈又用上了真功夫,便不再无用功,力躺了回去,翻背对那张脸。原来他以往次次能对晏邈还以颜,不是因为两人势均力敌,而是晏邈有意让他得手,像逗本构不成威胁的一条小狗一般。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令他如鲠在。
已经疲惫到极,但神却无法安定,秦疏桐脑海中回想起从谢雁尽回京后发生的许多事,就在他辗转不能眠时,蓦地听到晏邈低声问:“想什么想到连睡意都没了?”
知晏邈会枉顾他的意愿某些事后,秦疏桐反而不再和晏邈对抗,他不会再白费力气那些在晏邈看来只是小打小闹的事,不如和晏邈认真对话,才来得更实际。
“说了又如何?”某层面来说,晏邈和谢雁尽有非常相似的地方,他们好像都非常清楚一些皇室秘密,而这些秘密关系到皇权更迭。他们也似乎很衷于将一鳞半爪分享给他,但不同之是,谢雁尽很坦诚,而晏邈则是引诱姿态。这大概就应了谢雁尽说的那句用直觉判断,秦疏桐因为很清楚他二者之间的区别,故而不愿和晏邈多说些什么。
晏邈贴上他后背,轻声:“我上次就说,随时恭候你来探询。可惜等了几日,都不见你来找我。”
秦疏桐翻了个将他推开些,正:“今日什么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是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再说,你会没发现最近几日我一直在找机会与你接么?好像是晏大人在躲我才对。”
晏邈怔了怔,继而笑着就要亲他,被秦疏桐抵住:“我是否应该有拒绝的权力,还是说你又要逞武?”
晏邈的笑僵在脸上,但想着日后便稍稍释怀:“少容还有哪些想不通的,不如告诉我。”
“我有再多疑问也没必要对你说,因为你不会告诉我答案,你只是在一直给我设迷障。”
“你觉得我上次对你说的那些是为了误导你?”晏邈侧曲一臂,撑着饶有兴味地看着秦疏桐,“其实你是觉得所有我说过的都是为了误导你,对么?”见秦疏桐默认,晏邈一笑,“你一直如此想,确实从某意义来说我很成功。”
“……”秦疏桐仍旧沉默。
“而连我这句话,你也会猜疑我的用意。既然你觉得我句句真假难辨,不妨都当成玩笑来听,就像你一直的那样。如果将来发生些什么应了我说过的,便当是应谶。世间事,皆由命定,一个人就算知所有事的真相,也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就像一时登上权力峰的‘前朝公主’,最终仍要败名裂,因为幼帝才是天命所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