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将扇面拧正,有一觉察自己违背了父母提的规矩的孩童,又将手脚收好端正姿态的意味。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算是朋友……”
裴霓霞轻笑:“他没有朋友。”
秦疏桐有些不虞:“裴小是不信么?”
裴霓霞没有一嘲讽的意思,只是很笃定地:“我的意思不是他不能有朋友,而是他不会有朋友,他是不朋友的。”
秦疏桐不解,裴霓霞见他如此神,便更笃定:“如果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那就更说明你和他不是朋友关系。”她一顿,“所以我很好奇,你既然不是他的朋友,那你要与我聊关于他的什么事呢?”
“我来询问关于上巳那日,裴小在送给他的糕中药一事。”
裴霓霞圆睁双目,不敢置信地看着秦疏桐,但神并不慌张:“谁告诉你我在里面药了?如果我要害他,那他那日后怎么依旧生龙活虎,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裴霓霞很有可能在话,秦疏桐不敢松懈,咬定此事:“他吃了那糕后有异,后确认糕被人放了不知名的药。糕是裴小你的,如果不是你的药,那你的意思是,这是妍贵妃的手脚了?那盒糕只经了两个人的手,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妍贵妃指派的女。”
“他真的中毒了?”裴霓霞惊讶,“就算如此,为何认定是我药?你也说经了两个人的手。”
“那药已被查明来自外,非皇本有。现已彻查中所有人的记录,并无异常,妍贵妃所在的颐华殿的所有侍也没有的记录,所以必定是裴小你作手。”
裴霓霞面惶恐,语气已显几分心虚:“公背后是谁?是……皇上么?查明此事后,公背后那位会如何置毒加害他的元凶呢?”
秦疏桐编了一个谎来诈裴霓霞,裴霓霞因此误会了他的份和来意,他脆将错就错:“裴小不必惊慌,毕竟他无碍,就算此事确实是裴小所为,也会酌从轻罚。”
裴霓霞举起团扇半遮了面,她低着缩着肩,秦疏桐甚至看到她肩膀有轻微颤抖,忽然后悔拿后果这么严重的谎言去骗她。
原本他也不确定是裴霓霞还是阮云梦在那盒糕里动的手脚,只以白汲的脾气来说,不太可能让自己的母亲这件事,阮云梦很可能只是听从儿的指示派女合送去糕,甚至连糕里有问题都不知,仍是裴霓霞药的可能更。但无论如何,裴霓霞都罪不至死,他现在是在行威手段,想从她中知她愿意合白汲陷害谢雁尽的原因,着实得有些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