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计较,埋汰。
他的皇后惯会招蜂引蝶,这是魅力所致,他贵为一国之君,怎么会没有这儿容人的雅量?如她和裴鸿轩的过往,他一直都知,只是从来不会去问她,多说无益。
如今裴鸿轩已成他手中利剑,而她是他的妻,往事不可追忆,无需多问,人只需要往前看。
当然,酸还是酸的,有时候还是会有吃味。
一。
在一片喝彩声中,李玄胤起绕到她后,指尖在剑锋上轻轻掸了掸:“浅功夫,还敢在这儿丢人现?”
舒梵不服气,就要回与他嘴,腰里忽的被他扶正,轻轻一带,便有一柔缓沉刚的力带着她往后仰倒,她柔的腰肢几乎弯成柳条,刹那间好似醍醐,手中宝剑倏然翻转,又如箭矢般径直,“哆”的一声直直钉侧的树上,剑柄还在兀自不住晃动。
“好——”这次四周的鼓掌声分明真意切了几分。
舒梵脸颊红红的,不再辩驳了,垂眸过去将剑了来。
“舞剑需有力,你先前那只能叫‘把式’,银样镴枪,中看不中用,懂了吗?”李玄胤笑。
虽然他说的很有理,舒梵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不极了。
李玄胤将她揽在怀里,笑着正要说儿什么,面忽的一肃,后几个羽林卫纷纷剑,铿锵之声不绝于耳,一瞬间就将帝后和崔陵、裴鸿轩几人围在中间。
舒梵吓得怔住,不由缩在他怀里。
原本暗沉的林中忽然亮起无数火把,还有弩弓激的声音,边一时作一团,有人声喊着“护驾——”。好在这群羽林卫都是训练有素的,一开始的慌后很快就在裴鸿轩的指挥镇定来,有序地将他们围在包围圈里,以护着他们朝江边后撤。
只是前面是密林,后面是江面,退之路皆被挡住,实在是遁走无门,不少人脸都显绝望神。
“慌什么?林,往西北走。”皇帝面冷沉,果断令,“江上没有掩,更容易成为靶,朕记得西北边有渡,停有船舶,再往西北就是湖,外有礁石群山阻挡,易守难攻。”
一堆人如找到主心骨,连忙依序朝西北徐徐撤退。
越往西北撤,岸边林木越是葳蕤茂盛,夜遮掩这几十人不在话,叛军一时追不上,众人悬吊着的一颗心稍微往放了放,只要持到——
谁知走不过百米,耳边就有破空鸣笛之声,咻咻之声不绝。
“不好,是火箭——”刘全大骇,手里剑奋力砍断一支疾驰过来的箭矢,喊“保护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