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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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用力抱着他，生怕他会消失。

熟悉的白檀香顷刻间充斥满冰冷的空气，檀灼蓦然愣住，她已经将近半年没有嗅到朝徊渡上的气息，竟然在梦里现了。

少年纵容地任由她抱住：“好，乖乖睡吧。”

被上，衣服上都是这个味，而专属于朝徊渡上的白檀香，她仿佛失去很久很久了。

少年从怀里拿一包荔枝糖，撕开幼崽灼灼嘴里，“鬼会给你荔枝糖吃吗？”

周南棠已经听到她房间里的声音，敲门来，第一句话便是：“终于醒了，妈妈还以为要一个人过圣诞了。”

无论五年还是十五年，总能带她找到他。

重新遗忘，是恢复记忆的最好疗法。

由于檀灼戒断朝徊渡上的香难度很大，在他们分开第二个月，肯恩医生要求他们减少联系，最好能不联系就不要联系。

幼崽檀灼起初非常抗拒他的怀抱，甚至拳打脚踢，然而少年依旧抱着她，慢慢地，她从最开始的防备，到不敢睁开睛，最后颤着声音问：“真的是哥哥，不是鬼变的？”

“宝贝女儿圣诞快乐，洗漱一吃午餐。”

檀灼清楚，这次不是梦，是记忆。

最开始戒断时，檀灼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全靠肯恩医生的眠才能睡，六岁之前的记忆，她在慢慢恢复，然而这是第一次那么完整的记起与朝徊渡关键记忆。

然而已经被吓坏的幼崽灼灼听到一动静，都怕到捂住耳朵，浑发抖。

小朋友的声音响起：“哥哥，你上好香。”

少年伴着月光掠过角落那一抹小小的影，毫不犹豫地从窗外了来。

不止这小半年时间。

“那昨晚就是平安夜？”

少年：“灼灼睡一会，等醒来我们就去了。”

像是命运的指引。

相互依偎的影，在黑暗中不知待了多久。

“妈妈圣诞快乐。”

周南棠上前摸了摸女儿的额，“没发烧啊。”

那一包成人手心大小的荔枝糖，全都被少年隔三差五地喂给了小朋友，而他自己一颗都没吃。

“真正你的人不会在意这些。”

最近几乎每天都在眠治疗，脑混混沌沌的，本不记得今夕何夕。

原来她觉得朝徊渡上的白檀香有安全，是从那么小开始的。

她怀念地猛了几。

小朋友一双漂亮的睛红彤彤的，睫上还挂着泪。

“只有灼灼一个人。”

檀灼意识回了句，然后猝然掀睫，“等等，今天圣诞节？”

“不怕，哥哥陪你。”

圣诞节前一天当然是平安夜。

檀灼突然将脸埋枕里，瓮声瓮气，“呜呜呜，完了，昨天是朝徊渡生日，我都没有跟他说生日快乐。”

这么一刹那，檀灼突然非常想见到朝徊渡，她摸索枕的手机，微信页面有很多人的消息，就是没有朝徊渡的。

声音，很轻，怕吓到别墅里的小朋友一样：“灼灼？”

檀灼小声嘟囔了句：“嘛这么听肯恩医生的，不让联系就不偷着跟我联系。”

白檀香突然消失，檀灼一个激灵，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少年从十米多的建筑爬上二楼窗已经非常不易，而且他只发现这一个没关严实的窗，带着檀灼本不去，只能等救援。

“我能抱着你的脖睡吗？”

还没主动发消息过去。

没错。

一步一步、极慢地走向瑟瑟发抖的幼崽灼灼，“灼灼，哥哥来了。”

在丢失记忆十五年后，再次遇见朝徊渡，没有认他的人，反而先认他上的香。

而此时，少年已经走到角落蹲将团成球的幼崽抱起来，就着昏暗的月光，走向沙发。

呼间是她妈妈最的淡淡玫瑰熏香。

幼崽灼灼用力扑他怀里，“我害怕。”

“哥哥。”

怕小朋友着凉，少年将她从角落抱到唯一的沙发上。

“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