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在不该占着梅园不走。还请嬷嬷为我递个信,只说徐世的恩,婉宁永志不忘。”
说着,月牙和丹蔻便上前将苏婉宁备好的谢礼递给了周嬷嬷。
那银票和字画都端放在雕纹红漆木方盒之中,偌大的方盒被人捧在手心时显了不合外的沉重来。
正如此刻娉婷般立在周嬷嬷跟前的苏婉宁,清瘦又弱柳扶风的躯却装着一颗韧又不折的心。
周嬷嬷立时收起了所有轻视苏婉宁的心思,她郑重其事地接过了那方盒,应着声后便退了厢屋,立时让人去守在梁国公府门前,将此事禀告给徐怀安听。
她自己则悄悄地退到了二房,揭开了那方盒,力狠辣的她一瞧便知那两幅字画约莫值得了五百两银。
方盒统共装着一千两银,这是苏氏要以银还断与徐怀安谊的意思。
这妇人瞧着十分聪慧,定是瞧了世爷的心意。
周嬷嬷顿觉兹事大,自己也赶回了梁国公府,立时去寻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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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派去给徐怀安送信的小厮扑了个空。
值后的徐怀安一径赶去了珍宝阁,把近日西域中原的“九曲连珠环”和一玉制的叶牌给了永芦。
之后他还顺路去了书铺,将新上市的游记和话本都买了来,一并送去了梅园。
此时金澄澄的余晖洒落人间,梅园各檐角上都缀着璨目的光华。
徐怀安心绪甚佳,便让永芦将他买来的新奇之都送了梅园,自己则只立在梅园外的青石台阶上等待。
这两日他总是让永芦将这些新奇的小玩意儿送来梅园,却没有一次走厢屋打扰了苏婉宁的清净。
两人的份还有几分尴尬,更何况如今万事都该以苏婉宁的为重,还不是他展心意的时候。
既如此,又何必让她多思多想、节外生枝?
他徐怀安,并不急于一时。
约莫等了一刻多钟,永芦从梅园里走了来。
徐怀安扫他一,如前两日那般抬脚走台阶,只:“回去吧。”
可永芦却是立定在原,望向徐怀安的眸里有显而易见的狐疑:“世爷,苏姑娘说她想见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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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的厢屋已空置了大半年。
苏婉宁只在此住了没几日,可厢屋的里里外外便都染上了烟火气,若是走到通往寝的珠帘旁,还能嗅到一抹似有似无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