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康盛接过了永芦递来的五张银票,自己又添了三张,这便让人去寻苏府的事。
他对那事说:“你送来的字画我家老太太很是喜,这几日是腰不酸了不疼了,吃什么都香的不得了。想来那三千两银是我欺负了你们,这八千里银票你们拿着,权当是我的一片谢意。”
苏家的事被这突如其来的财砸懵在了原地。他惊讶得张大了嘴,了许多力气才能分辨康盛嘴里说来的是八千里银票而不是八百两银票。
这可是八千里银票,不仅能解苏家的燃眉之急,还能让如今捉襟见肘的老爷与夫人大大地上一气。
可这世上从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那事的也是跟着苏其正走过南闯过北的聪慧之人,当便怀揣着几分戒备,与那康盛说:“这八千里银,实在太多了些……”
康盛满不在意地笑:“字画文玩本就是有价无市,你家主这两幅字画是真迹,真迹便等同于无价之宝,给你八千里银还是我赚了呢。”
事从没有听过这样荒谬的言论,可到手的银钱若是不拿,只怕全天的人都会骂他是个大傻。
他到底是收了这八千里银,辞别康盛后便喜滋滋地赶回了苏府,将这从天而降的喜事禀告给了苏其正听。
苏其正本在外书房里算账,东盘算一笔,西盘算一笔,就是补不上账目的大窟窿,他实在不愿意委屈了女儿,甚至萌生了要把苏府的宅院卖去的想法。
这宅开阔通明,销大。若是能卖去置换个小一的屋舍,日就会轻省许多。
就在苏其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事的已气吁吁地跑了书房,不等苏其正说话便已开:“老爷,咱们……咱们发财了。”
“财”这一字如今是拿住了苏其正的命脉,他愣了一拍,随后睁着眸望向了那事。
“你说什么?”
那事的颤颤巍巍地拿了八张一千两的银票,并:“这是买咱们字画那人给的银票。”
苏其正可被前的天文数字吓了个够呛,一时间也是不敢置信。
“他给我这么多银票什么?”
事的又不厌其烦地将康盛那一番“字画文玩有价无市”的话说给了苏其正听。
苏其正喜不已,立时让人去把方才离去的筑床师傅喊了回来,并:“什么贵就用什么材料造步床,样样都要给我女儿最好的。”
消息传到苏婉宁耳朵里,她骤然忆起了徐怀安。要知晓字画古玩价值最是飘忽不定,当初祖父给爹爹留这字画的时候,曾说过这字画的价值,算上这么多年的变迁,至多也就值五千两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