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伶贴着他胸膛,一边耳朵听他心跳,另一边耳朵被外套盖住。他的胳膊横在她后背,拥久有些升温,烘热她薄薄的耳廓,让发丝摩擦出静电。她不像平时环他腰,而是单单贴着,食指在他胸口点一点,“这些嚼舌根的人可能会对你工作有影响,到时候他们举报到你公司,说你私生活混乱,然后要求解雇。”
“没事,可以私奔,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拍拖。”邓仕朗横她后背的一只手顺势而上,揉她头顶,“不过我知道你不想私奔,你会觉得我为你丢掉工作是很low的一件事。”
“不想私奔,太造作。”她没有迟疑。
他明确地笑,印证心中所想,再轻揉她头顶,“放心吧,工作和私生活是分开的,我不可能为闲言闲语放下工作,公司也不会炒我。”他冰凉的手指缠绕她发丝,被静电扎了一下,来到她发烫的耳珠,揉捏取暖,“短时间内我会在香港,长期变动我需要观察一下公司的政策。”
“我知道。”姚伶在这方面留存理智,她被他弄得脸颊发麻,脖子也痒痒的。
事情到这里就默契地翻篇。邓仕朗捏她耳珠时不经意蹭到脸颊,那么暖,于是说道:“不冷了。”
“我还要抱。”姚伶这时双手绕他的腰。
他没打算放开,低头就见她紧贴的脸,为正在粘人的她裹得更紧,“你真的让人受不了。”
“我可能对你plex。”她说。
“哪方面。”他问。
姚伶用鼻子抵他胸膛,闻他的香味,“嗅觉问题。”
邓仕朗淡淡地笑了,“那就多抱一会。”
“还有一个。”
“是什么。”
“给你在世界时钟调香港的时差之后,偶尔读到香港的新闻,google一下股市也会想起你。”她想这可能是异国恋带来的思念方式,睹物思人,睹景也思人。
他听后不禁亲她发顶,“以后努力离你近一点。”
日出是潋滟粉紫,一条水平线。高海拔的云雾盖过科莫的山湖,一层粉紫,一层珍珠白,非常壮阔。他们就这么痴缠整个日出,在辽阔的水平线和粉色调之下拥抱接吻。当天完全亮透以后,雾退云消,明信片上的山湖和村庄小屋清晰,楼下厨房开始有做早餐的动静。
两人下楼,沉雨和秋萍一起榨橙汁,丈夫们帮忙,里应外合。最上手的当属秋萍夫妇,他们开茶餐厅已久,擅长做早式嫩炒滑蛋和煎肠仔,在锅里转一圈黄油,嫩炒之后洒黑胡椒,而煎肠仔不用剌刀都能爆出垂涎欲滴的螺旋纹。这种港式风味在科莫传出来,好像梦里南柯,令沉雨觉得不太真实。
倒是有人还在做梦,梁立棠睡大觉,迟迟未起床,闻到香味以为没离开香港。
“仕朗,你和阿棠认识几年?”沉雨给邓仕朗倒橙汁,问。
“四年。”邓仕朗不必计算,直说:“我们同专业两个班,year 2 group work认识的,后来一起工作两年。”
“为什么问这个?”姚伶问母亲。
沉雨还没作答,秋萍刚好从炉台转过身,面向他们,铲几根肠仔下碟,解释:“觉得你们叁个感情挺好,像一家人。”她铲完,将锅铲放水池,把围裙揪下来,递给沉雨,也是情同姊妹。
沉雨把围裙挂好,拎着橙汁壶,增补一句:“而且他昨天放烟花跟我说,你是那种愿意为伶伶离开香港的人,如果你离开了,他到时会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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