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煦梁在电话那听得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特别是江新年念着他的名字,黏腻地在嗓里叫他“梁哥”,褚煦梁靠在沙发椅背中,闭上睛难以克制。
江新年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住宿条件,再加上公司订购了杀蟑饵胶,他把房间各个角落都了一遍,除却最早几天经常看见翘辫的小翻着肚倒在地上之外,后来就再没受过蟑螂的困扰。
算起来他们来宁波也已经有十天,除却最早一次褚煦梁不经意间碰到江新年手腕以外,两人再没有过任何的肢接。就算是每天能“偶遇”见一次面,那也是看得见摸不着,本解不了相思,这让早已经习惯肌肤相亲的两个人倍煎熬。
又一声低沉又的气声传来,褚煦梁也是男人,怎么还会不明白对方此刻在什么。但他想不通江新年嘛还要接他的电话,又是为什么还要继续这事。
褚煦梁整个僵住,卡壳一般半晌才声:“我不行。”以他贫瘠的经验,实在玩不来这么格的样。
“那我给你亲亲。”褚煦梁鬼使神差地如是说。
“梁哥。”江新年声音的,拖着尾音,带着一求不满的委屈。
褚煦梁从来不知江新年还会用这样的语调说话,让人本生不拒绝的心力来。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很久之前张盟说过,四川女生都很会撒,连骂人都是绵绵的。如今看来,男孩又何尝不是呢?仿佛只要他说半个不字,对方就要当场哭给他看。
“你可以的,梁哥,帮帮我嘛。”
江新年忙叫住他:“别挂”,嗓音里带着一没睡醒的鼻音,说来的话也份外撩人。“帮帮我,梁哥。”他见对面的人不说话,讨好地加上一句:“求你了。”
江新年听到他梁哥的回答脑轰地一声炸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端方自持的褚煦梁会被他引诱着说这样的话语,越发,心却绵得不成样。他想象着从前褚煦梁的样,呼越发急促。
而在蓄寮湾的星级酒店里,张盟挣扎半天还是给前台去了电话。对面女孩甜的声音在听筒中传来:“您好,这里是前台,请问有什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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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煦梁惯会克制,但江新年再怎么自己清心寡,一周之后也实在忍不住了。这天,褚煦梁飞了回来,估摸着江新年应该醒了照例给他打电话过去。对面接起来,是隐忍的一声息。
“新年?”褚煦梁觉得不对劲,可电话那,江新年却迟迟没有回答。
褚煦梁平日里多么正经一个人,就算在关起门来的事上也一向脸薄得很。哪经得住他这样撒,当即要挂了电话。“我待会再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