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18节(2/2)

苍凉的月光在她手中汇聚，渐渐凝成实形。

陌奚见过很多神，有畏惧、敬畏，也有贪婪和痴迷，可天万，再没有谁看他的神像茯芍那样满怀纯粹的喜，像是饱满的橘，轻轻一刺就会甘甜的。

茯芍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在外界排行几何，但她说的那番话充分表明了她的野心——她是不会依附大的雄、甘愿一名姬妾的。

上一世的茯芍是不会这样说话的，她被人训诫过，不许无遮拦、浪不羁。

最后一刻，他松开指尖，以免真的碾碎了那。

她倒也不至于像雄人类那样，要求对方必须属于自己，茯芍想的是十分自由的。

“你还没有去过外面，去后，会看上别的雄蛇也不一定。”他轻轻慢慢地开，诱使她说更加好听的话语。

她双手递给陌奚，甜而腼腆地笑，“像是一样。”

“嗯。”良久，陌奚漫不经心地颔首，指尖掐在了脆弱的丝上，淡淡地微笑，“那我，激不尽。”

陌奚一怔，将那月接过，杆是簪，可以瓶，也可以束发。

“那我们早就是偶啦！”她得了结论。

“嗯？”茯芍不明所以，黏黏糊糊地贴了过来，“我喜，所以在努力讨好你。”

缕缕丝相簇，外周向垂落，雅致而娴静。

他虚掩着，微微别过去，不敢正视蛇姬坦又明媚的，唯有双颊违背他意志地浮了红。

“这都是雄蛇的把戏，”躲避着茯芍的目光，他的睫不堪负重般地轻颤，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芍儿，你不该这些……”

她是条绝倾城的雌蛇，言行举止皆是蛇的模样，一嗔一笑都引着为雄蛇的他，他不得不认他们同类的地位。

他狭的角微挑，尾浮薄红。

月光铸，最终的质地似白玉，又似晶，冰白剔透，泛着丝丝凉意。

固然开智之后妖们会将伴侣固定来，但决定主次的不往往是雌雄，主要还是实力。

从前的茯芍只是个有着香甜气味的女人；如今的她，是真正的雌蛇。

的确是雌蛇该说的话，但不是他想听的那一类。

重来一世，有什么变了。

“若我是雄，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待我么。”

蛇不存在固定伴侣，尤其是雌，择偶权掌握在雌蛇手里。

他再度清晰地意识到，抱着他的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雌蛇，霸自私，而不是不人不妖的异类。

茯芍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那是对待雄，又不是。”

“就算我是雄，也不是遇见雌蛇就愿意的。”他意味地说。

她表达了自己对的无上喜，话音落，却突然觉四周的风凉了些许，陌奚上甜腻的香气也尽数收了回去。

茯芍隐约觉得似乎心不好，但她摸不到绪，陌奚也很快收敛了绪。

在这甜的话语间，她的蛇尾不松不地缠住陌奚的腰，接了一句，“，喜我吧，好不好？不是报恩，是喜，要喜我才行。”

陌奚回眸看向茯芍，称得上是烟视媚行，手指抚过月的丝，幽幽，“芍儿，雌蛇不该这样伏小低。”

茯芍认真地思考了一，然后把束在陌奚腰上的蛇尾收得更，将他的衣服勒细细密密的褶皱来。

“我知，是有志向的蛇，”茯芍浑不在意，“但我会迫你。”

她悟到了什么，抱了抱陌奚，“你这么好，要真的是雄蛇，那就算以后我有了其他雄也会经常去看你、把第一尾权给你。”

褪去了上一世古怪的人后，茯芍的一举一动都更合了陌奚的心意。

相反，她倒是很有兴趣去收集几名男伴。

这是她给翠发钗的回礼。

不是香炉、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共度余生的伴侣。

第十六章

陌奚再无法把她当香炉看待。

这直白的表白让陌奚又一次无法自。

陌奚呼一滞。

她抚着那团柔的光，纤纤十指灵巧地动着，或或挽，顷刻间，一朵殊丽的千丝现在了她手中。

茯芍却有奇怪，“那有什么关系，啊……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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