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温柔的蛇王,只是个优质的雄,是发青期的首选对象,是可供挑选的品。
这无可厚非,那是她生命中得到的第一个求偶邀请。
“没有蛇的像那样壮顺。”茯芍忧愁,“除了,其他蛇对我来说都太细了,没办法尽兴。”
到了那时,他在茯芍中和其他雄蛇再无分别,充其量只是“更大”“更讨喜”一的雄而已。
陌奚蹙眉,事到如今把自己的份告诉茯芍也无妨,可今日从丹尹神识中提取到的记忆又让他有所顾虑。
他觉得可以放心了,便不再她了?
她蓦地惊觉——
茯芍愣住了,陡然想起雪婆和晓音晓琴都说过,陌奚很少回别苑,一年也未必有一天住。
酪杏那样柔弱的小蛇,她真怕自己梦中一个不注意就把她绞断了。
一个是被追求者,一个是追求者,雌蛇中,雌才是真正平等的同类,雄的地位要略低半阶。
……这是在委婉地和她别了么。
茯芍定定地盯着他,半晌,喃喃:“王,您和我好像……”
走了。”她蹙眉,叹气,“她去了外地经商,一直没有回来,不和她缠缠的话,我就睡不安稳。”
向茯芍坦白自己的份,固然可以使他们的距离顺理成章地更近一步,却也会就此现微妙的阶级差距。
茯芍惊得困意全无,“那怎么行,那是您的域,我怎么能使用。”
陌奚再是厌弃雌的媚俗容貌,也无法定决心舍弃那份被茯芍仰慕的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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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恩,还完便了结了。
“我没哭!”她慌忙退开,羞窘地为自己争辩,“蛇不会哭,我只是有困而已。”
她的眸黯淡了两分。
被那样优秀的雌蛇追求是多么至无上的荣耀,即便是王,他也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
茯芍的心一低落来,大的孤独和抛弃笼罩了她。
她那样喜陌奚,日日着他的蛇,但陌奚并不将视为她一同生活的同伴。
她喜所有蛇,但对待丹尹的态度比对待丹樱、酪杏稍显随意。
冰凉的手指拭过她的,茯芍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睛有。
茯芍挑剔自己后代的父亲,但并不挑剔雄床伴,三千年的雄蛇也好,两千年的雄蛇也罢,只要对方的外貌合她心意,都能成为她的临时伴侣。
大温柔的“陌奚”是值得她崇拜、学习和憧憬的对象;
蛇王笑,“卿与我有救命之恩,这小事就不必推辞了吧。”
说着,她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别哭。”
丹樱不经意间的言行、以及周围的那些窃窃私语,都无时不刻地在提醒陌奚——
陌奚垂眸,“如此并非局。商者常年在外,令一日不回,卿便一日不得安寝;一年不回,卿便一年都无法安睡了么。”
如今她对着蛇王尚有畏惧和尊重,可一旦被她知晓自己的心意,她便会无所畏惧。
如果不是在蛇王面前,茯芍真想用尾卷住自己,把埋里。
别说是独立自主的茯芍,即便是扭作态的丹樱,看他的神里也多是占有,而非柔意。
那是打量橱窗里昂贵宝石的神,是势要将喜的东西到手的偏执。
蛇王收回手,眉展舒,“那就好。方才的话是我冒昧了,卿别往心里去。”
救命之恩……当初陌奚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陌奚当然希望茯芍能更放肆地靠近,可他不想被茯芍用看货的神打量自己。
当茯芍认识足够多的蛇妖后,“第一个遇到的蛇妖”的这一特殊会被慢慢冲淡。
反正已经要被扣钱了,蛇王也没有不悦,茯芍就放任自己随便失仪。
陌奚一顿,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比起那样的神,他宁愿是疏远的敬意。
茯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丹尹的求偶。
他带她了韶山,帮她熟悉了外面的世界,又给了她一落脚居住的宅,如今她又有了一份差事。
他似乎有些歉疚,“令回来之前,卿若无法安枕,可去汤阁小憩。那里的温泉有安神之效。”
这份随意来自于雌雄之间的地位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