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异的贵女,最终还是没有刻意安,转而接了丹樱的话,“又是哪来的名伶舞姬?”
少女覆在茯芍上狎昵轻呵:“看了就知了。”
她们面前垂纱帘,旋即有舞乐声响起。
当几名舞姬从侧门转厅中后,茯芍表微变。
场的皆是狐女,修为在六百年左右,穿着轻薄的抹,着银灰的璎珞、脚环和手钏。
这饰的调过于暗沉,不像是装,倒像是镣铐。
茯芍怪异地看了丹樱一,“雌?”
“嘘——”丹樱咬着茯芍的耳尖,“芍再仔细看看,这可不是普通的雌。”
五名赤狐翩然起舞,中间围着一名主舞的白狐。
她背对着首座,抚臂摆腰,一发垂至腰际,银河飞瀑般晃银白的。
发之,三条白的狐尾丝绦般妩媚缓动着,煞是惹。
丹樱躲在扇后吃吃地笑。
她是一条桃溪般艳丽的鳞尾,粉晶般的泽中间淌着玄黑的诡纹。和主舞苍白的发相比,这条尾斑斓瑰丽到了极,她自是有资格笑的。
当白狐转过来,一双银灰的眸愁似怨,如泣如诉。
茯芍一怔,恍惚从那清丽的五官上看见了另一妖。
丹樱笑着在她耳边低语,“芍,你猜猜,她是谁?”
“谁?”
“玖偣十三王,衾雪的表妹。”
茯芍微讶。
她上端详狐女,见她果然一白,唯眉心有一束红痕。那五官模样,确和衾雪有几分相像。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因不是直系,被发去了玖偣旧都的教坊。玖偣落败后,她日日为从前的臣民、昔日的敌军献舞。”
丹樱弯眸,吐着冷的蛇信,对茯芍的每个字都像是在桃里浸过似的,又甜又,“知芍已经看腻了雄的把戏,人家特地把她找来,为取乐。”
那只柔若无骨的白皙小手攀抚上了茯芍另一侧的肩胛,讨赏邀,“芍喜么?”
她问完,却见茯芍双眉锁,摇喃喃,“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