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放手机,摇了摇。
他们曾在一个小队工作过,对于冯对乌灼的偏见,孙弘也有所耳闻,他不希望冯现什么差错,提建议:“如果不行的话,你可以申请换人。”
乌灼能从中知到郁汀的绪,即使那并不是声音。
安静的实验室中,他们的一切都被记录,封存起来。
乌灼的动作一顿,加快了速度,污染轰然倒塌。乌灼没有立刻理尸,他往外走了几步,离远了些。然后,慢条斯理地摘掉布满粘的手,从袋中拿手机。
如果乌灼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他拥有人类的,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他……保护着别人。
手机响了,是特别的提示音。
冯很在意。
他没说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因为实时监控的数据非常平稳,没有现波动。而白铁森在对讲机中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实验室没有发指示,这些大概率是乌灼的私人消息。
开消息的一瞬间,在荒芜、没有边界、堆满污染残骸的污染源里,有什么突兀地现了。
乌灼究竟是什么,一个吃掉婴儿的污染,或是一个吃掉污染的婴儿。
污染源中的污染系数极,乌灼的回复从文字转化成污染间特殊的方式,如暴风雨中的浪,以势不可挡的速度扩散开来,绝大多数污染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共振。它们可能以为发生了剧烈的战斗,纷纷逃窜离开。
收到郁汀的消息时,乌灼在结束一场战斗,或者用屠杀来形容更准确。
郁汀总是很好懂。乌灼半垂着,似乎想要看清什么,实际上屏幕上什么都没有,它只是承载了一个锚的作用。
他讨厌脏与郁汀有关的东西,那像是不小心脏郁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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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通过锚传来的并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弥漫在空间里的污染共振形成的波,环绕在乌灼边,像是某意义上的陪伴。
冯若有所失,他压低了声音:“我现在觉得,乌灼像是一个人了。”
他隐约意识到真正的原因——为什么在时隔多年后,乌灼愿意重新摄新的污染,获得新的能力了。
对于乌灼而言,杀死绝大多数污染都很简单,但污染的碎裂程度会影响防治所对其研究。比起在地球时的诸多限制,乌灼在污染源中也不能使用最快捷的能力,他尽量让有价值的污染的尸保持完整。
*
冯想,或许他应该放,应该认同。
孙弘看他没有以此针对乌灼的意思,放了戒心,劝了几句:“你知的,你本不可能撼动乌灼在防治所的位置。无论是什么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