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哪里知晓,他对你怀恨在心,竟设坛咒厌你,致使妃病沉疴,实属罪大恶极。”
“他敢如此丧心病狂!”
“朕定将他与崔仁一同问斩。”
“杀?”
“断不能饶,朕定要为卿气。”
“万岁,”独孤后又思忖片刻,“可否从轻发落?”
“你这是何意?”
“臣妾想,独孤陀只是一念之差,一气之,方有此蠢举,况且臣妾并未因他咒厌而亡。”
此时此刻,文帝对独孤后不禁顿生敬慕。濒死之人,仍能为国着想,对崔仁大义灭亲,对独孤陀法外施恩,这岂是寻常女人所能到的。回想起一生征战,独孤后倍受艰辛,协助自己创大隋基业,敬慕中又觉伤怀,无限执其手:“卿所言,朕无不应允。”
“万岁,当真?”
文帝猛然醒悟过来,自知失言,急予更正:“当然也有难以应允之事。”
独孤后无力地一笑:“只怕太废立之事就属此例。”
文帝一时不好回答。
杨谅不由急如燃眉,抢言提醒:“母后答应过儿臣,如今父皇当面,理应说定,否则,只恐再无机会了。”
“母后,儿臣叩见。”杨广刚刚赶到,息未定。
“阿,你来了。”独孤后呼其名。
对于独孤后不称太,杨广有些发,急切地表白:“儿臣获悉母后不豫,当即飞骑,不敢有片刻迟延。”
“你还有此孝心?”
“母后待儿臣天地厚,儿臣对母后耿耿忠心。”杨广决心堵住独孤后的嘴,“若非母后、父皇垂青,儿臣焉能正位太?”
“你还记着这个?”
“儿臣铭刻肺腑,永志不忘。”
“咳!”独孤后叹一气。
“母后为何嗟叹?儿臣愿为分忧。”杨广赶讨好。
岂料独孤后说:“我即将辞别人世,回想平生所之事,只有一件悔之莫及,这便是错立阿你为太。”
杨广犹如冷浇:“母后,何必说此气话。”
杨谅到大有希望:“母后,改变还来得及。”
“万岁,你说呢?”独孤后直视文帝。
文帝不好回复,只能岔开话:“朕在思考如何再为卿寻访良医。”
“万岁,何必以谎言搪。”独孤后仍是那么睿智,“臣妾不会再让万岁为难,这太废立之事,不想再提了。”
杨广悬着的心放,杨谅大失所望。文帝有些意外:“卿想通了?”
“也算是吧。”独孤后缓缓来,“我已不久于人世,后事不了那么许多,又何苦令万岁作难。”
“卿对朕如此谅,真是难得。”
杨广叩一个响:“多谢母后宽容。”
独孤后微微一笑:“无所谓宽容,你为太,但愿在我去世之后,你能勤文熟武,远轻财,善待兄弟,你父皇百年之后,你一贤德圣明之君,使我大隋基业代代相传。”
“母后谆谆教诲,儿臣谨记在心。”杨广又是一个响。
“母后!”杨谅跪行几步,拉住独孤后之手,“你就对儿臣撒手不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